“你还不知道吧?王后殿下是真心把你,当成了亲子。”有一丝酸味 。
他不理解,也是正常的。王后近来精神状况愈发糟糕,尤其是在这几位来到妖界之后。她再不解、不满都只能听令。
时溟:我脸上没有花吧?她怎么一直盯着不放。
百粮没好气道:“王后殿下派我来照顾你,所以接下来完成认亲大典后,您就会入主寂语殿。”
意思明显,妖后嫌陆濛照顾不周,拨了一个侍女给他。有阵法加持,他动用不得自己的法力,难怪妖后如此“喜爱”还把他关在这一小方天地。砧板上的肉,也不过如此了。为今之计,只有安安分分待着,等待从这里离开。
···贱妖窟···
“献祭?你还真敢想啊,祭酒...大人”长律口吐鲜血看着眼前这个昔日好友。
祭酒冷善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脚下狼狈的南夷君。见他猜出自己的身份索性也不装了,面具一揭。是个无比秀美的样貌,任谁也不知道这样一副清冷秀美的外皮之下藏着一颗无比龌龊的心。
“不愧是多年好友,这面具想来碍事了?”
听见他说话,长律心中作呕,啐出一口老血。
“老友?谁给你的脸,跟本君称朋道友!自己没脸的东西,别人的身体香一些是怎么滴,龟缩。”
“你们去外面守着!”
“是!”
赶走了小妖们,冷善露出了兴味。“你是怎么知道的,既然知晓本大人不是你那好友,还敢如此肆意?”同样一张脸芯子换了就没那味道了。某人心里白眼。
当他面,长律提着钉在自己大骨处的多余铁链,踉踉跄跄站起来与冷善平视。
“想知道?就不告诉,憋不死您吧?”开玩笑,说了你再改怎么办。
冷善的笑意僵在脸上,挥袖带起的余刃刮在长律俊美脸上,留下四五道血淋淋的口子。
“这都是小事,你不说也没有机会开口了。等着吧。”
言极简,倒是没有凡间戏文里的坏人那样话多。硬撑到冷善走后他才不住的跪下,身体在抖。既然要求人办事,也说对我好点。
是的,长律这人把被迫献祭看成求人办事。
大脑飞速运转,不能再莽撞了。之前越狱就被抓个现行,都怪时溟那小子,商量的时候也没说这贱妖窟里也有镇压阵法。
(时溟: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不知道这事。)
越狱越人跟前的,长律也是千古第一人。好不容易,从这个脏兮兮的暗牢溜出去,废了他仅剩不多的法力。转头就跑到一个巨大的空间,在感受到此地离外界越来越远,他转头就跑。哪料凭空出现一个冷善,奇怪的开口:“自投罗网来了?”
总之就是运气非常之好,在挣扎途中他看了几下中间那个鬼里鬼气的大棺。棺盖是没有的,棺身奇高周围垒了好几座小山的骷髅,骷髅每一堆都不一样,有一堆全是腿骨。大棺是纹了特殊符文的,他没时间细看,应该是一种已经灭绝的古族的。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经常嘲笑时溟抱着书的行为有多么蠢。
祭棺...古族...禁术...
怎么才能不死?从古至今,邪恶的祭祀之礼必然是为了给什么牛叉的邪灵...他图什么?
邪灵,妖族能靠得上边的,只有...犀渠。这玩意可是创界六尊之首的青晏的坐骑,当然立功之后才变成邪兽的,至于原因只有当时的六尊知道了!青晏都神归九幽万万年了,犀渠还能诈尸吗......长律知道,有些事并不是绝对的。
想到这些,他双手合十,握在胸前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