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令牌递给沐洛。
“那之后你就属于长老院了，那里还有很多空闲的院落，你可以随意挑选。之后我会发布四长老的消息，按惯例，征集筛取一些服侍你的人，最后由你来决定留下几人。”
沐洛没有意见。
“有劳。”
沐玄之看了眼沐洛清冷的身姿，她看起来也不像是会糟蹋自己的人，就当是拉高一下长老院的颜值了。
“长老院是个清闲之地，若无大事商议，平时不会召集，你的自由也没有限制。”
言下之意，爱去哪就去哪。
沐洛懂了，对此也很满意，不过…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在灵海的？”
“天地之初六千年。”沐若沉声回道。
“那时夫君刚晋升帝阶不久，带领族人一路向南开扩暗域，直到我们来到了灵海边。当时魔域版图不断拓张，就在灵海的另一边，这片海域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沐若面色怅然：
“夫君便决定亲自探一探这片海域。看它是否拦得住魔族。天地之初，海有多危险，你应该最清楚。”
沐洛当然最清楚，毕竟当年她就差点命丧灵海了。
“当时我和夫君一起入海，碍于威压，很多海兽都没有现身。”
“直到我们遇见了群居的抹香鲸。它们灵智不高，只知猎食，是个难缠的群体。海里有的是妖兽在虎视眈眈，我们不欲与之缠斗，便继续向海的另一边探去。”
说到这里，沐若顿了顿。
“那群抹香鲸一直追着我们，直到我们临近海中心，他们徘徊了一会儿就都退回去了，而且我们能感受到那些觊觎的眼神全都消失了。”
沐洛了然，灵海以中心为界，两边妖兽互不干扰。是不成文的约定。
“所以我们决定，再此深入海底看看。”
沐若眼神含笑，看向沐洛：
“而很快我们就发现，越往下，阻力越大，直到再也不能向下，我们隐约看到有一抹光晕，在那幽深死寂的海底中甚是突兀。”
“但当时我们没察觉到任何气息，只以为那是什么天灵地宝，在等有缘之人，而显然，我们不是。”
沐若微微叹息。
见沐洛眼中隐有疑惑，沐若接着道：
“后来我们便继续向西探去，抓了个能口吐人言的龟兽，问清了情况。”
“它说，两千年前，海底圣物—水灵珠认了主，是个天灵，就在灵海中心。但它也是听说，并未见过。”
沐若将事件收了尾：
“经过一番探寻，可以确定，就算是境阶的天魔一代，也未必能越过这片海域。可以放心的是，魔军轻易不会过来。”
她感慨：
“两万多年过去了，我们早以为那个龟兽的话不可信。却没想到前几日，见灵海的方向降下了帝阶雷劫。”
“所以，你是为什么在海底待了那么长时间？”
沐若小心问道，她是真的好奇。她是怎么做到把帝阶雷劫推的这么晚的。
沐洛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也没想到会沉睡那么长的时间。
沐若见她面色沉静，没有不耐，试探地问道：
“这应该是你第一次经历帝阶雷劫吧？”
“嗯。”沐洛轻声应道，面色不改。
“此前一直在沉睡。”
“你刚进阶，还是要尽早闭关为好，我们就不多耽搁你了。既然事情已经定下了，日后时日还长，暂且就散了吧。”
沐若适当地转移了话题，没有再问下去。
“对，小若说的没错，往后的日子还多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