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姨摇了摇头。
张航航轻拧了拧眉，喃喃道：
“不该啊~，难道是我这次剂量放的太少了？”
不行，她得再亲自去看看。
张航航快速地换了套衣服，施了个祛污术，就风风火火地赶去小药人的马车了。
掀开帘子的那一刻，张航航就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药香味不对。不，应该说是这马车内多了一味水安息，极淡，混在一众药香中更是让人分辨不出。但张航航在入门时，青玉就曾专门为她炼制清腔丸，使其五感远远优越于常人。
张航航的眼神落在车内的两人身上。
沐漾垂着眼，将化了形的脸埋在另一个药人的肩侧，状似昏睡的样子。在张航航看不到的角落里唇瓣无声张开：
“圣女大人，您怎么来了！”
在傀儡术的控制下，看似惊喜实则木然的小药人同时张开了口。
沐漾这才抬起头，装作刚刚清醒的样子。
“这次的丹药有点特殊，我本来还担心药效过强，你们会承受不住，所以给你们服用的只是一点药沫，但现在看来，剂量还要再加些。”
张航航神色如常，自顾自地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个小药瓶，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夺命丹三个字。
她拔下塞子，倒出了两个小药丸。
沐漾眯了眯眼，眼神艰难地从小药丸上移开，转眼间对上张航航看透一切的眼神，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四目相对，沐漾神色凝重，他还不会傻到以为她不揭穿自己是因为好心，但若有商量的余地，最好还是不要出手。
见沐漾未动，张航航眼中划过一抹了然，看来这位不是冲着她来的。
她不动声色地收起隐藏在拇指内侧的银针，自然地落座在马车内另一排。
“另一个怎么样了？”
“还活着。”
张航航点点头，口吻客气地道：
“药人不易，经不起折腾，还请阁下放过他们吧。”
张航航直视沐漾，一脸严肃：
“有什么我可以做到的要求不妨提一提。”
沐漾闻言，眼中划过一抹讶异，这圣女对她的小药人倒是挺好。
他沉思片刻，收回了侵入旁边药人灵海的印记。
“只要你掩护我上了万妖岭，届时我自然会放了另一个。”
张航航当然不会立刻答应。她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顶着她药人的脸的人，应该是有法宝护身，看不出族类、境界。
她直截了当地问道：
“阁下上万妖岭做甚？”
“长长见识。”
沐漾一本正经地回道。
理由很简单随意，但张航航信了。
因为青玉就是以这个理由强行带她出来的。除此之外，以她一心炼丹，不问世事的眼界，也实在想不出一个人去众妖云集的万妖岭能干什么…
可以理解。
张航航眨了眨水灵灵的葡萄眼：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要让我先看看我的药人，我要确保他的安全。”
“没问题。”
沐漾拿出水镜，施了个召唤术，彦居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了水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