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看着她的小嘴一张一合，程固北眼中的惊讶渐次加深。
阳光穿透车窗飘洒在姜之焰随风浮动的发丝上，镀上一层绸缎般柔滑的光芒。
火般热烈，冰雪聪明。
他不是一个习惯把付出宣之于口的人，更何况这些在他看来并不算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他是第一次谈恋爱，不太懂得怎么去对一个人好，更何况还是一个比他小那样多的女孩。但至少他能想到的，都要为她做到。
他忍不住抬手在她的发顶揉了揉，眼角眉梢透出欣然的喜悦：“小焰如此聪颖，我果然没有选错人。”
“No.”姜之焰一下又一下地摇头，“准确的说是我眼光好，毕竟当初是我先看上的你。不过你对外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很要面子的。”
“好。”听着她软软的话语，程固北心头的一丝薄怒早已烟消云散，揽住她的肩膀，享受着她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暖意，“回去我就让公关部门准备上，说是我追的你，追了好久你才同意呢。”
“你要公开啦。”姜之焰与他对视，凤眸中闪烁着清澈的笑意。
真真是亿万星辰犹不及。
“对，我等不及了，立刻公开。害怕么？”
“完全不啊。”她笑意更深，“倒是你该害怕吧，这样一官宣，我可是能分走你一半的身家呢～”
程固北失笑，一般的身家算什么，真正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只要能给她的东西，你什么都会愿意。
从来都讲求实际的他眺望着窗外开始畅想未来，他要一步步将集团做的更大，然后逐渐放权，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她。他们一起实现一件又一件她想要做的事，以后还可以带着孩子一起……
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程固北看着姜之焰眉头微蹙，眼神闪烁，交叠在膝上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她此时的不安。
“怎么了？”他再一次握住她的手，不明白为什么刚过了一小会儿她的情绪就不对劲起来。
姜之焰默然，就在刚刚，辞辞用雀跃的声音提示她男主的好感度达到了90%。一旦达到100%，就意味着她任务完成，待到结局契机，她就要离开这里。
“你听我说。”她是个果断的人，顷刻之间就下了决定，“你还记不记得，我在海边别墅的时候，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
“记得。”他点头，“你的第一个条件是程家停止对你的资助，我答应了，还有一个你还没说。”
事实上，当时的姜之焰也并没有想到什么特别的条件，只是她为自己预留了一个机会，为以后做好铺垫。
只是没料到如今却是这样派上了用场。
“那现在我要说，我的第二个条件是，你不要对我爱的太满，你能做到吗？”她已经做好了他会生气的准备，但是她没有办法。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在一个游戏任务里动真感情，可是……
就算是在她车祸前的那二十年里，除了父母家人，也没有人能这样全心全意地对她好。喜欢和贫穷一样是掩盖不了的，但是贫穷可以想办法解决，然后喜欢不行。
她喜欢他已经超过两分钟了，没有办法撤回。
“为什么？”程固北虽然不解，却也知道她不会是没事找事的人，心下也开始跟着不安起来。
姜之焰努力斟酌着用词，可却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刚刚还温馨的氛围此刻烟消云散，沉重像一口钟重重敲打在人的心门上。
“这个世界上，哪怕我对你不会有欺瞒背叛，也会有种种意外，生离死别……”她掩下眸中的沉痛，尽可能控制自己的声线平稳，“假设感情有一个进度条的话，答应我，控制在99%，不要点满，为你自己保留百分之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