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挑起破旧不堪的门帘,走进里屋,看到土炕上躺着的原主的娘。
一位已近中年妇人,大约三十多岁左右,面色灰白,一身破旧不堪的洗的发白却缝补细致的粗布蓝衣,几处补丁也补得针脚细腻均匀,苏晚晴走到近前,面对着她这位仿佛正睡着的“母亲”,只见她面色灰白,嘴唇干裂了一层干皮,没有半点血色,一对眼窝深陷下去, 正沉沉地睡去,她有些心酸了……
“娘,我回来了。娘——”她轻轻推了推,那位妇人却没有动弹,“娘,娘,娘你醒醒呀。”还是没有动弹,她这才慌了,吓得赶紧跑出来寻那位老人家。
“不好了,爷爷,您快来看看我娘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昏过去了。”
“别着急!孩子,稳住!不要担心,有我在,什么情况你都不要担心!爷爷这就来。”老人一面安慰着苏晚晴,一面赶紧起身跟着她快步走进里屋。
看到这个躺着的面无血色的女子,老人微怔了怔,随即解开肩上背着的包裹,放在炕桌上,从里面取出来一个精致的檀香木盒子。
打开时,一股清冷的幽香传来,只见他迅速从里面的锦缎针囊上,捏起一枚银针刺入病人人中穴位处,接着又捏起一根,刺入头顶百会穴处,然后耳后各扎进一根银针。
“唉!——我苦命的孩子呀!”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女人的眼窝里流出来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泪珠,苏晚晴的心顿时感觉隐隐作痛,这可能是原主对母亲的心理感应吧。
不过,苏晚晴马上意识到面前这位母亲可能以为她出了意外,痛失爱女悲伤过度而昏死过去了。
想到这里,她顿时有些羞愧不安了,赶紧上前去握住了那个母亲的手。
“娘——都是女儿不孝,让您为我担心了。”此时的她,内心无比酸涩,竟然眼圈红了。
“孩子!我的孩子!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回来了吗??!”那位母亲突然睁开眼睛,看到了面前的孩子,喜极而泣,嘴唇颤抖着,“晚晴,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我苦命的孩子呀!你真的还活着吗?不是在骗我吧!?”
“娘!——”苏晚晴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她抱住了那个母亲,“娘!晚晴在这里!娘!我没出事!好好地在呢!都是女儿不孝,害您为我担惊受怕了。”晚晴说到这里,心里如江海波涛汹涌,泪珠滑落,她哽咽了。
她真的是好想她的娘!
老人抬手给迅速起了针,并一一收入了匣子里,动作麻利轻巧,一气呵成,仿佛刚才没有动过针一样。
又伸手,轻轻地抓起这位母亲的手,三指轻搭在她腕上的脉搏处。
这时,晚晴娘突然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位老人,那双深陷的眼睛似乎一下子有了光彩,竟然怔住了——
“爹,真的是您来了吗??”
老人似乎也是微微一怔,惊喜万分,随即笑道,“是啊,孩子!你是茹兰?”
晚晴娘含着泪用力点头,“是的,爹爹,我是茹兰!”
“竟然是你!我的孩子,让你受苦了!爹爹终于找到你们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六年前我来过这个村子,给赵里正看病,没有听说有外来的呀?!”
“啊?什么情况?爷爷这是——”苏晚晴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孩子!他就是你们的亲外祖父呀!快来拜见叫外公呀!”母亲孙氏有些兴奋地要起身的样子,被老人一把按住了,“先别动,让我仔细给你看看。”
“外公,您好!外孙女晚晴拜见您老人家。”说完后就要跪拜行大礼,这是古代礼仪,尽管苏晚晴有点不习惯,但是为了那位病床上的母亲和面前这位救命恩人,她必须要好好地听话。
“快起来吧孩子,免了这些俗套吧!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