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骆宾王一脸的恭敬,正拱手向孙老神医道:“今日惊扰到您老人家清静实属无奈,还望孙老多多海涵。”孙老微笑着点了点头。
骆宾王又转身对着唐之奇拱手说:“唐公子,愚兄有公务在身,刚才多有得罪了,还望多多见谅。”
唐之奇也笑了笑说:“刚才看你那架势,可是一副六亲不认的架势呀!”
骆宾王立刻脸红了,“实属无奈,多多理解。改日我做东,向老神医及唐公子和各位兄弟赔罪!赔罪。”
史逸看着他说:“骆大人公务在身,我们都能体谅。”
骆宾王脸更红了,越发窘迫地说道:“史逸贤弟怎么也来打趣我,我是什么人别人不知,你岂会不知?”
史逸笑容满面,说道:“我岂会不知?只是这唐公子与你不熟,怕他误会了你。”
唐之奇有些尴尬地说:“我与骆主簿在县主杜大人那里早就见过的,倒也不算是陌生,又岂会不知他这一趟的难为。不过是刚才见他急匆匆来到孙老神医这里,担心惊扰了老人家才有些着急了。”
骆主簿就是骆宾王,本与史逸就是至交好友,今日是那个赵丙前去衙门报官说,有朝廷反叛在此,他不得不带人前来察看,他心里清楚,知道武后当政以后,她任用酷吏其实很多所谓反叛逆贼本就是冤枉。这样的事情最令他头疼,但是碍于公事公办,不得不带人前往。
原来骆宾王刚一进来,便看到了唐之奇和史逸都在,刚才唐之奇心直口快,在外面竟然当面说认识他,无奈他只得假装板起了脸,一副公事公办,公正不阿的样子。
骆宾王本是出自贫穷人家,若论年龄比他们两位都年长,已经结婚生子,可是命运多舛,一直都郁郁不得志。
此时只做了一个武功主簿,论家世不如唐家唐之奇,论官职更不及史逸,可是史逸对他的文采飞扬,是从内心深处崇拜,他是一个武将出身,多少也懂一些诗书,可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了从小被誉为“神童”的骆宾王,就这样他二人一文一武竟然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之交。
面前这三个人,让苏晚晴蓦然警醒,她忽然记起来现在正是唐高宗的永淳元年啊!好在一切还来得及,她觉得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不能让眼前这几位如玉一般的,才华出众的,仗义正直之人失去他们的宝贵生命。
几人说话间,外面的赵歪嘴子的板子也打到数了,骆宾王没有多做停留,带着那两个皂吏,拖着已经昏死过去的赵丙就走,既然史逸吩咐先将他押入牢中,自然是有道理的,不然这种小人到处乱说乱讲,万一传入武后耳中,怕也会是引来一场池鱼之殃。
“今日之事,想来孙老神医也是明白之人,不知孙老意下如何?”史逸看向孙老神医,见老人点了头,就将那四个仆人打扮的人叫了过来,说:“这四人是我的心腹之人,武功也非比寻常,既然之奇已经寻到了孙老神医,不妨你们就立刻动身赶去长安。”
然后又对着那四个人说道:“思浓、剑雨,白帆,江横,你们四人跟随我多年,今日就替我护送我表弟和孙老神医去长安,路上一定要护好他们周全,不得有误,明白吗?”
“是!谨遵大人吩咐”四个人齐齐答到。
苏晚晴暗暗佩服,不愧为陇右节度使,看他开始进来时说话很是温文尔雅,说话随和,遇到情况时,反应却是如此之快,迅速反应,雷厉风行,做出安排,真不愧是有大将之风。
这唐朝在边远地方都设立了节度使来管理地方驻军军队,手里有部队军权,那是相当于一个军区司令的军衔。
孙老也很佩服他的果断性,不住地点头,心里暗暗感慨后生可畏呀!
孙老神医不放心家里的一切,这刚刚找到的孙子又要分开,他有些不舍得。但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