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昆仑,正当午,有人长啸。
踏谷底,刀光剑影,一时激起几多恩仇。
行路漫漫,途经一片白骨。
梦回头,血花溅作莲花飞舞。
望山穹,一方天地云雾缭绕。
奈何无人愿做神仙来去逍遥。
牙仔和八月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简单的吃了口饭又在热情小二的带领下补给了上山用的辎重,两个大大的皮囊也重新灌满了烈酒。
一切准备就绪,小哥俩和店小二做了告别,人生就是如此有时候缘分会没来由的走进彼此,望着小二久久没有转过的头,牙仔内心升起了一丝丝莫名怀念的感觉。
站在山脚下,仰望凹形山周围,群峰巍峨,乱石穿空,几片云彩游荡在山腰。
此山像一只大手牵着天山和昆仑山脉,它正面的构造十分奇特,高度每增高几百米就会出现一个天然形成的平台,所以海拔几千米的高山看上去形状就像把用于攀登的梯子。
登山过程中偶尔会看见有人从山上走下,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孤单一人,有的满面笑容,有的一脸愁容,有的身上打着绷带,也有人躺在担架之上突兀的几声痛叫响彻山谷,那人没了手脚。
牙仔下意识的检查下一下藏于护臂处的匕首,八月也系紧了背后的箭囊,两兄弟相互对视了一眼,略带紧张的脸上表情坚毅。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攀爬也不记的越过几个平台,两人停下脚步暂时休整下,继续向上的路此刻被积雪覆盖,温度比山下也低了很多,风雪的哀嚎叫的越来越响,时有卷起的杂物打在脸上火燎燎的疼。
二人换上纯皮毛打造的套装,就着烈酒吃了些牛肉干和面饼,体力恢复后重新开拔,远远望去他们就像动作略显迟缓的北山羊在艰难行进。
落日余晖即将散去的时候,他们靠着腰间挂的牵引绳相互帮助终于登上了梯子山最后一级平台,站在平台上向凹字形的山口望去至少还有数百米的距离。
两人背对背的做着,牙仔喉咙里突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想喘气却感觉整条呼吸道像被人捏住一样,胸口也似被什么重物狠狠的击打了一下。
八月见状赶紧从腰间的包裹里拿出一些药品放进牙装仔嘴里,然后拿出一个装水的皮囊将药品顺下。
许久以后,牙仔惨白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血色,他极进贪婪的大口呼吸着,冰凉的空气进入肺部让他有了焕如隔世的感觉。
“八月,来口酒!”
“哥,今晚酒还是不要喝了,否则你很有可能交代在这冰天雪地里了,等明天日头上来的时候如果身体没什么不好的反应,可以适当喝一口。”
望着八月正呲着一口大白牙微笑,牙仔无奈的摇摇头,拿起水囊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哥,你看那是什么?”
八月突然提高了音量,瓮声瓮气震的牙仔拿在手里的水囊差点掉落在地上。
牙仔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平台延伸的下方是一条峡谷,谷里此时正飘荡着很多枚幽幽火焰,绿色、蓝色、红色相互交织在一起,随着微风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八月观此场景已经双膝跪地开始祷告,嘴里不停的念道着什么。
在曲水亭李葫芦没少给牙仔讲过着人世间诸多稀奇古怪的事,也讲过鬼火其实就是人死后尸体腐烂骨头会产生一种物质,这种物质燃点极低可以自燃。
牙仔拉起八月给他讲了鬼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后者半信半疑虽然不再跪地祷告但此时依旧半眯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在那自顾自的盘串儿。
老古头说过在梯子山最后一级平台后有个峡谷,峡谷尽头才有路能攀到下一级,四角兽土蝼就在哪里活动。
望了一眼正面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