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
又闲聊了个把小时。
殷长华没有回去，反正这里有自己的房间。
抓着陈子晴没来瞎扯淡的空隙。
给徐林打了电话过去。
想从他那边能不能问出点有用的信息。
殷长华也把与龙军交手的经历详细的说了一遍。
然而，徐林并没能给出有用的信息。
不管是四方公会的夜游使。
还是妖魅精怪那边培养的打手，对各自的身份都保密的非常好。
一来是预防被对手抢夺到手的气运。
二来也算是一种无形中的和平默契。
总而言之，如果遇上就尽量收住手，避免产生摩擦。
值得注意的是，协议本身的保密是非常特别的。
不用签订人去刻意保密。
因为只要协议一旦达成，就会不自觉的忽略掉某些细节。
比如说，只会当做记忆中曾经有过那么一恍惚而已。
挂断了徐林的电话。
殷长华卧躺在床上，将头埋在空调被里。
这种毫无头绪的事情真的让他无从下手。
洗过澡的陈子晴，身穿一条碎花睡衣推开了殷长华的房门。
见到他这副耷拉的模样问道。
“咋的了？”
殷长华抬头看了她一眼，没精打采的回道:“没事，就是有些累。”
陈子晴坐到他旁边，轻轻揉捏他的肩头，“是不是有很大的压力？”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老头子都会给你安排好一切。”
殷长华长叹一声。
想起告知赵爷爷的境况。
人老了，谁也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来。
唐家当年内部出现问题。
现在的陈家何尝不是？
暗流汹涌。
就是不知道从哪个人开始起的纷争。
“小姑，最近有人找过你签什么协议吗？”
殷长华试探性的问。
与其一味的猜测，不如直接开口询问。
陈子晴反问道:“什么协议？”
殷长华依旧任由她给自己按摩，“就是有人帮你成就一番事业，然后让你签份协议之类的东西。”
陈子晴笑道:“咋的，怕我跑了？”
这种答非所问，模棱两可的回答不是想要的答案。
继续追问，“有吗？”
“放心吧，我会守在你身边的。”
陈子晴一把将殷长华翻了个身，附身下去，脸对着脸。
房间里空调温度太低的缘故，人呼出来的气都有些温热。
四目对视，没有说话，也没有把距离拉的更近。
嘟嘟……
门再次被打开。
陈子灵出现在了房门口。
被人撞破这种尴尬场面，殷长华脸颊稍红。
坐起身说道:“三姑，你回来了。”
陈子灵点点头，“刚到家。”
“你们聊，我先去洗个澡。”
殷长华站起身，“三姑，你先别忙，我想问你件事情。”
“嗯？”
已经转身过去的陈子灵回头询问。
殷长华来到她身边，看了看陈子晴，然后说道:“去你那边聊。”
陈子晴气恼的站起身，“喂，几个意思啊，我听不得？”
殷长华点点头，安抚道:“这事你就先别掺和。”
“我……”
殷长华没给她耍小脾气的时间，直接拉着陈子灵离开。
来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