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华试图扳开水魅的手。
但水魅依旧牢牢的抓住。
“你到底放不放？”
水魅装作没听见。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小子，我劝你收收性子，像你这种菜鸡很容易夭折。”
殷长华捏住她的下巴，“你在威胁我？”
水魅嘴角上扬，笑道:“不管是你们四方公会的人还是我们妖魅精怪这边，只要不是一个团队的，基本上就是敌人。”
“特别是那些躲在暗处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小团体，他们最喜欢猎杀你这种愣头青，用你的气运去换取报酬。”
殷长华的手落到她的脖子上，轻轻揉捏着，“你不用在这里吓唬我，咱们交手几次了，哪次不是你死我亡的？”
水魅抓住他的手，往下放，“所以我很欣赏你的。”
“你知道吗，长久以来，从来都没有人敢破坏规矩。”
“你是第一个！”
殷长华没有把手挣脱束缚，反而五指加大了力度。
按常理来说，水魅本应是死物，除了冰冷，是没有热度的。
可现在接触到她的身体，是有温度的。
“什么意思？”殷长华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问道。
水魅很享受殷长华手上的力道，幽幽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陈德茂既然签订了协议，就得返还气运给我，可你既然敢破坏。”
“你可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见到殷长华惊讶的表情，水魅笑道:“很奇怪吗？”
殷长华听徐林说过一句不可以破坏别人的协议。
由此判断陈德茂所签订的哪一方不属于他们这边。
可想不到的是。
陈德茂居然是跟水魅签的协议。
殷长华嘴硬道:“你要害陈爷爷，我不知道就没的说，既然知道，就不会让你害他。”
水魅点点头，无所谓道:“那你就要小心咯，协议被破坏，不仅仅对陈德茂来说是大难，你违反规则，更加严重。”
殷长华手臂一用力，收回那只咸猪手，怒目道:“你想怎样，三言两语就想吓到我？”
水魅揉了揉被殷长华抓出痕印的地方，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大到国与国的关系，小至家庭邻里，都抛不开一个利字。”
“陈德茂本是一个福薄，命轻之人，当年他碰了一些不能碰的东西，害得家破人亡，可是后来不知怎的，有人为他改了命数。”
“这才引起了我的注意，也就随手与他签了那份协议，现在该还债的时候，你又要帮他改命？”
殷长华说道:“是又如何，我就是不能让你害死他。”
水魅回头朝人群中看了一眼，只见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
同时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由纸张折叠形成的心形，递到她手里。
水魅晃了晃手中的协议，说道:“这个便是陈德茂的协议，只要你脱离原先的组织过来跟我，我就把这份协议送给你。”
“如何，我出的价够高吧。”
殷长华抬手抓住一边。
水魅笑盈盈的看着他，没有松开手。
殷长华双眼微微一眯，手快速的往下拉扯，折叠成心形的纸张一分为二，裂成两半。
“哎呀，扯断了，这还能用吗？”殷长华故作不是故意状。
水魅眉头挑了挑，却也不气恼，称赞道:“年轻人有胆识，佩服。”
殷长华拆开心形，以为是水魅故意拿张纸张来糊弄自己。
但看到里面的文字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