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行云叹气,“要我说,鹿鸣的工作是最好的,她看到的都是阳光向上的祖国花朵,感受的是学生们的天真快乐,就算孩子调皮,只要不是亲生的,再气能气到哪儿去!现代人啊,活得一点都不快乐,不幸福,还不如古代人幸福呢!我接触的形形色色的案例,都不能讲给你们听,我怕你们听完会抑郁!我们接触的都是社会的阴暗面,工作强度也大,一线干警也要经常做心理疏导。就是上周,下面派出所有个副所长就心梗死在岗位上了,才42岁。”
“太年轻了,太可惜了。”
极少说话的李泰民忽然插了一句,“我们国家更多更离奇。”虽然话很短,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是他们国家有更多离奇的案例。
“你居然会用离奇这个词!”周小年惊奇地看李泰民,话题生生被岔开,她也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还要死要活的。
“我会很多成语,还会背一些古诗。”李泰民脸上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
夏无为对其余几人说:“你们都放心吧,小年坚强着呢,她是两个孩子的妈妈,由不得不坚强。这年头啊,身体不健康,心理不健康的人太多了,严格说,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神经病,反正你想找个正常人,难了!”
“你才不正常!我是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我正常着呢!”
“屁!你这人控制欲最强,又不生孩子,天天的把老公调教得服服帖帖,你说一个男人,每天光知道听女人的话,一点主见都没有,都不像个爷们了,你要他干啥?”夏无为嗤道。
“我乐意!我就有那能耐,找个啥样的我都能调教得服服帖帖!而且,我还就找这一个!就一个!我也绝不觊觎人家的老公!”东行云说完挑衅地看着夏无为。
“你!”夏无为气得拍案而起,一只筷子在空中旋转了一圈落到地板上。
“对!我!”东行云用拇指指着自己。
“不吃了,走!”夏无为起身拎起自己的皮包,朝门口走去,李泰民也赶紧跟上。
“无为,咱们都是开玩笑,你别当真啊,快别走,无为!”周小年跟到门口,连连劝阻。
“什么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东行云歪头冲着门口,提高声音说,“从小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我这双火眼金睛看得最清楚!”
邱鹿鸣坐着没动,也不说话。
今天夏无为倒是没对苏毅鸿有什么举动,但之前有过,邱鹿鸣还是很介意,她不想出言挽留夏无为,也不想给夏无为,更不想给苏毅鸿一种她不在意这件事的错觉。
李泰民回身微微弯腰,“不好意思,我们告辞了!”
苏毅鸿站起身,“慢走。”
夫妻俩竟是谁都没去送客。
周小年还在门口拉拉扯扯地劝着,电梯到了,夏无为两人走进电梯下楼了。
周小年关上门,走回来,责备东行云:“小云你也太过分了!你当着她男朋友的面,胡乱说什么啊,别是一出门就打起来了!”
“打了才好,我看那个李泰民也不顺眼,你看刚才在门口那个虚伪的样子,一个高丽棒子,贼眉鼠眼的,戴个眼镜也遮掩不了眼睛里的算计,安德烈图个学中文吃中餐,你说他工资不低,挺好一男的,非找她,图个啥?指不定有什么目的呢!”
“在你眼里,谁都像坏人!人家欧巴能有什么目的?两人情投意合,图人呗,或者是异国他乡太寂寞,最多是图钱,还能图什么?”周小年又坐下来,拿起筷子,“呵呵,我还得吃一点儿,今天不减肥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我告诉你们!都给我提高警惕防着点!”东行云指着几人,“哦,刚才一屋子人,现在就咱们四个了。”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气跑了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