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行云手指敲着麻将桌,闷闷地说:“去云南了。回来得知父母都去世了,她痛哭了一场,随后就迅速处理了家里的房子车子,到了云南才给我打了电话,现在手机微信全换了,我也只知道她人在云南,其他都不知道了。”
闺蜜四人一时都沉默下来。半晌赵春子叹气,“她好糊涂啊!”
“她好狠心啊!”周小年恨恨地说。
“谁狠心?”胡子龙端着一盘刚炸好的肉段出来,“趁热吃,撒了椒盐,又酥又香!”
赵春子几人拿牙签扎着吃了,纷纷赞好,邱鹿鸣摆手不吃,胡子龙又到院子里让孩子们吃,端着空盘子回来问,“你们刚才是不是说夏无为哪?”
赵春子白了他一眼,“做饭去!”
东行云看他出去了,说:“我跟你们说,男的在一起更八卦,他们在厨房肯定又说无为了。”
赵春子看了一眼邱鹿鸣,“时间真快,转眼我们都四十多了,我们这五朵金花,也只剩四朵了,唉,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看邱鹿鸣不回应,又说:“鹿鸣,你还是不能原谅她吗?”
邱鹿鸣很是吃惊,“原谅?为什么是我原谅?她做了对不起国家的事,应该是人民原谅她!”
东行云忍不住笑,“以我对鹿鸣这几年的了解,无为觊觎了她的丈夫,在她这儿是永不可能翻篇了。”说完看向刚刚走进门的苏毅鸿,“是不是苏大官人?”
苏毅鸿没想到一进来就赶上这个话题,立刻放下一盘切好的水果,对东行云拱拱手:“嘴下留情啊,东警官,你还是别给我上眼药了,今晚恐怕又要跪搓衣板呢!”说完在几个女人的笑声中,又端起另一盘给孩子们送出去。
周小年怼了一下邱鹿鸣,“鹿鸣你管得也太严了。”
邱鹿鸣用牙签扎了一块西瓜给她,“也就你信,他们男人也就是人前给咱们面子伏低做小,回到家里哪个不是大爷。”
“真的吗?”周小年诧异。
赵春子也点头,“老夫老妻的,互相配合着,在对方的场子给足面子罢了,我回我婆婆家,什么都听胡子龙的,我婆婆可高兴了。”
周小年沮丧地连吃了两口西瓜,“我家张鹏从来没想过这些,他回我妈家可能摆谱了!”
“你也没少在人前给人下脸。”东行云说。
“还不是跟你学的!”
“嘿,你说你学什么不好,学这个干什么,我是警察我天天接触黑暗面,你一个家庭主妇你学这个干什么!”
“家庭主妇怎么了?鹿鸣也是家庭主妇呢!”周小年拉下脸来。
“得!我又错了!”东行云举手投降。
周小年吃了一颗樱桃,转眼又不气了,“还是鹿鸣有福,苏团长长得帅,能赚钱,有责任心,还不花心,鹿鸣上辈子是积了多大的德,这辈子摊上这么好的老公啊!”
邱鹿鸣笑着把水果往周小年跟前推了推,“多吃一点儿,堵住你的嘴。”
***
院子里,秋宝跟比他年长四五岁的胡家孩子在聊汽车话题,还不忘时时照顾三郎,这让苏毅鸿想起了自己的长兄,当年也是这样持重稳妥。
鹿鸣真的很会教育子女,她明白长子是家中重中之重,平时十分爱重他。
他感激鹿鸣给了他这样一个温暖祥和的家。
有人将升官发财视为终身目标,有人将阅遍美女当做成功标准。
苏毅鸿却把家庭看得最重,这个五口之家,是他和妻子在汪洋大海中的孤岛,是支持他们在这个世界携手生存的源动力。
国朝时,他渴望在沙场建功立业,光耀门楣,但家中最耀眼的始终都是兄长,父亲根本看不到他的努力和成绩。
不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