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那长孙冲,却不是什么好鸟,按着时间推算,似乎马上要和自己如今的长姐长乐宫主结婚了。
如今还在这胡玉楼门口潇洒快活,这将来要和大唐的长公主成婚,不得传出多少流言蜚语。
呃!这长孙冲和自己的长姐结婚,似乎还是近亲结婚呐,而且这长孙无忌老狐狸更是将来要谋反的主,若是真要将长姐嫁给这货,真的会害苦长姐啊!
不行,这桩婚事必须搅黄了!
看着笔头都快要咬断的程处默,李治心生一计,去那附近的铺子借了笔墨,写了个纸条便缓缓朝程处默靠近。
正绞尽脑汁酝酿诗句的程处默忽被谁拽了把衣襟,顿时有些恼火,准备回头开口斥责,一转头,怎么美人?
接着低头一看,呵,一个五六岁的少年,个子太低,不低头他真是看不见呐!
只见这少年,正用手比划示意他不要声张,接着便将一个纸条塞入了他的手中。
程处默的确和他父亲一样性子急躁,但性子急躁可不是傻!
他立刻明白了李治的意思,非但没有开口,反而还暗自将纸条偷偷捏在了手心里。
左右一看,四下围观之人,似乎没人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心便定了下来。
他继续装作思考的模样一会儿之后,看围观之人似乎不在时刻关注他,便偷偷打开了纸条。
看完纸条的程处默那个激动啊!
这诗写的,真是太好了!
刚才那个少年呢?
这诗若是再不能打动那白薇儿姑娘,他程处默一定回家抄家伙过来拆了这胡玉楼。
于是乎,程处默大笑三声,猛然提笔,流畅的书写了起来!
“什么?程处默已经开始写了?”
“走,快去看看!”
里面刚喝上酒的“官二代们”一下子就拥了出来,都想第一时间看看这程处默又憋了一首什么样的神作。
只见程处默飞龙走凤的抄起墨宝便涂了起来,这大小不一的字迹,当真是如那牛粪般爬满了纸张。
唉!浪费啊!浪费这上好的纸张呐!
此时,正约好出来散步的房玄龄与高士廉也是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这胡玉楼的门口。
听的喊声里似乎有他两个好儿子的高士廉,也是三步并两步的拉着房玄龄走向了人群前面。
只见程处默大手一挥,写下的诗句是: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最后落款,程处默!
程处默!
“真行啊,念念他写的什么,大声念出来,哈哈哈哈,昨日程处默的诗震惊长安城,今日这首佳作,也必须流芳百世啊,哈哈哈哈!”长孙冲站在高真行的身边,已经等不及要嘲笑了。
只有高真行和高纯行此时却从这牛粪一般的字里,读出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什么鬼?这是程处默写的?
待二人还未念出,身后的一个似乎也是富家公子打扮的少年人早已迫不及待,大声念了出来。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
安静!
刚才还咯咯笑的胡玉楼门口此时落针可闻。
房玄龄和高士廉皆是一惊:怪事年年有,今年着实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