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看着桌子上皱巴巴的一叠钱,跟泡过水似的,于遮芸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
随后可能又觉得不妥,咳嗽了一下说道“你们卖奴隶的钱被那个人拿走了,不过你们别担心,在贩卖日之前我有办法凑够买你们的钱,剩下的以后慢慢还你们。”
原来他们把大个留下寄卖的那天,于易等他们走后又偷偷折了回去把大个卖了。
老板又压了一万以三万整的价格成交。
于易拿着钱连着赌了五天,输个精光,还欠了很大一笔。
学校刚解封他就找过来要女儿帮忙还账,两人大吵了一架。
于易打了于遮芸一耳光后,骂骂咧咧地走了。
当天于遮芸就拿着寄卖协议去了飞来镇跟老板理论。
结果老板说签协议的是于易加上于遮芸没有奴隶购买权,所以于遮芸手里的协议无效。
于遮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学校的,一路上她想了很多。
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知道多少,卖地卖房子卖奴隶,从大房子换到小房子再到租房子。
凡是值钱的都快被这个男人卖完了,她稍一阻止换来的就是拳打脚踢。
于遮芸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跟丁不工和胡畏发泄了一通后,才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态。
于是跑回家找于易商量筹钱的事。
结果被催债的人堵个正着,于易那怂货当场就把女儿卖了。
签的压根不是什么还款协议,而是奴隶预售合同。
通常女性奴隶比男性悲惨的多,当时那种情况于遮芸已经绝望了。
结果胡畏和丁不工的突然出现,像是将她眼前的黑暗撕开了一道口子,让阳光透了进来。
三人商量了一翻,于遮芸又去买了6斤的合成米,一人提一袋直奔飞来镇。
大厅里,老板正在跟一个年轻人寒暄,带着明显的讨好之意。
年轻人脚边卧着一只花狸,样子像猫,体型却大的像豹,全身棕黑相间花纹,耳朵大的夸张。
“哟,老板你在啊,我们来拿货。”于遮芸走进门说道。
老板看这小姑娘又来了,脸上有点挂不住,自己这正招待贵客呢,哪有功夫陪小孩扯淡,给店里伙计使了个眼色。
伙计会意上去就撵人“几位请回,本店只对有资质的贵族开放。”
“我们前两天来寄卖奴隶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态度,怎么着?现在你们偷摸地把奴隶卖了,还不想给钱,出尔反尔,店大欺客啊。”
于遮芸说话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她又拿出寄卖协议展了开来。
“各位叔叔婶婶都看看,白纸黑字,手印签名还有飞来镇的印鉴,结果我父亲让我来提钱,这奸商居然不认账。”
“这几天来因为这件事我父亲多年来的腰疼病又犯了,现在连床都下不了,这钱是我们唯一的指望了,还请各位叔叔婶婶给我们主持公道。”
这番话说的声泪俱下,跟卖身葬父似的,把丁不工和胡畏看的一愣一愣的。
店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在对着店里指指点点。
看着这可怜的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终于有几个人忍不住了。
“老板,卖了钱就赶紧给人家,可不能干那丧良心的事。”
“就是,飞来镇一直以来信誉都是不错的,可不能砸了招牌。”
......
店里坐着的那个年轻人笑着说“万老板,你先处理完你的事我们再谈。”
“声爷稍候”万老板脸色铁青,他没想到一件小事还引起了公愤。
这要闹大了,他这个分店的老板也干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