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关于二赖子逃跑是因为害怕这一点,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他们议论说到二赖子逃跑,都觉得二赖子是有恃无恐,伤了人都不管,大摇大摆就走了。
“说到底,叶家就只有这么一个闺女,要是像刘家七个儿郎,哪怕是二赖子,也不敢轻易动手,不然真把人家逼急了,那七个儿郎一人一拳他都不好受的!可惜啊!叶大家连个能出头的人都没有。”隔壁铺的婶子长吁短叹。
“那叶晚不是出了名的泼辣么?便让她去出头好了,我可听说她把未婚夫按在地上揍,那可很是威风,若不是因为这样,那刘家小子又怎么会退亲?”旁边的婶子冷嘲热讽。
“你快别笑话人了人!”先前说话的婶子嗔道,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秦安竹听在耳中,攥紧了拳头,咬住下唇。
他只恨自己身板单薄,没法以一敌七,为叶家出头。
但这也更坚定了他要好好读书的念头。
姐姐说的对,只有读书,才能改变现状,不然就算他真的不管不顾打回去,难保不会给叶家惹来更多祸端。
秦安竹对二赖子不了解,仅听临近铺子的议论,以为捕头的背景是多么强大,这在他小小的心里是高不可攀的背景。
他只有靠读书出人头地,高中做官,才能真正的保护叶家人。
……
另一边,医馆。
老大夫处理好叶大的伤口,又给叶大把了脉,道,“还好没打中要害,不然老夫也无力回天,伤口有些深,需要将养些时候。我开些药,你们回家按时给他吃,随时观察着情况,七日后过来我再看看。”
叶晚道谢,接过小药童递过来药包,等赵香莲付了钱后,背着叶大回了家。
老大夫说叶大的伤要将养些时日,最近一阵子势必是不能出摊了。
回家安顿好叶大之后,赵香莲便提出把铺子里所有东西都收拾回来,等叶大养好了伤再说。
在她看来,一段时间不能出摊,东西若还放在铺子里,就不太安全,毕竟刚得罪了流氓二赖子,总怕他打击报复,再去破坏捣乱。
叶晚听了之后,没有同意,开口道,“娘,二赖子这种人,就是你越害怕他,他越会得寸进尺的。咱们如果就此息事宁人,连铺子都不开了,他岂不是更加洋洋得意?觉得咱们怕了他,到时候就算爹好了,咱们再重新开张,二赖子只会变本加厉的找麻烦。”
“而且,眼看着就快过年了,正是肉铺赚钱的时候,如果我们错过了这个时机,岂不是要少赚很多钱?”
赵香莲听了之后,不由叹气,道,“那不息事宁人,又还能怎么样呢?那二赖子的姐夫是捕头,难不成咱们要告官?怕是挨了板子还得输,没用啊!”
“娘,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来处理。”叶晚道。
她此时心里也有些乱,但是总归不像赵香莲一样没了主心骨,只是一些头绪需要细细理清。
倒不是说她瞻前顾后,害怕什么,实在是拖家带口,做事情不得不三思后行。
不然便是让他找个胡同一闷棍子敲死二赖子,她也不是不敢。
时间已经不早,叶晚担心秦安竹一个人在铺子里不安全,匆匆赶去。
两人一起收了铺子回家。
路上,秦安竹很是沉默,俊秀的小脸上充满了苦大仇深。
叶晚虽然也有些心乱,但到底还是要成熟一些,见他的样子,便逗他说话,“阿竹在想什么呢?可是害怕了?”
“姐,我想好好读书!”秦安竹抬起头,无比郑重的说道,“我愿意读书,愿意努力,我想考取功名,做大官,然后保护你们!”
叶晚先是一怔,而后觉得感动,伸手摸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