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比陈秀才之前的那个房子要好太多了,陈秀才搬入新屋后,既觉得不好意思,又觉得很是喜欢这屋子。
隔天过年,叶晚一大早便和赵香莲起来准备年夜饭,秦安竹一如既往的早起帮忙。
别的不说,就有秦安竹这个早起的劲儿,叶晚也是很佩服的,一般的孩子,甚至是大人都会有些惰性,但是秦安竹自律的让他都觉得惊叹。
几人在厨房热热闹闹,有说有笑,做了一顿年夜饭。
叶大过去厢房叫陈秀才,陈秀才没一会儿就拄着拐杖来了。
外面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起,一整天都不曾间断,到了夜里,叶大准备了两个火盆放在堂屋中,一家人围着火盆烤着火,守着岁。
往年都是一家三口,今年多了两个人,显得十分热闹,陈秀才又是博学多识,天南海北的讲着一些见闻,叶晚和秦安竹都听得津津有味。
秦安竹是因为出生在山村,没有那么广阔的见识,对外面的一切都很好奇。
像是陈秀才赶考的生活,还有少年时的各种经历。
年轻时,陈家也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富户来着。
叶晚喜欢听,则是想多了解一下这个时代,也免得踩雷,同时也可以为今后的生活做一些规划。
一家人聊到了太阳初升,这一夜的守岁便过去了,几人回房睡觉。
大年初三,街上的铺子大部分都开了,叶晚和叶大还有秦安竹一起到书斋买书和一些文具。
镇子不大,统共也就这么一个书斋,书斋里面的伙计是个挺年轻的少年,热情地招呼着他们。
柜台上摆放着各样文房四宝,叶大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着新奇,随手指了一个砚台问,“这个多少钱啊?”
“这个砚台二两银子,是今年的新货,价钱是咱们店里数一数二的划算。”伙计拿起那方砚台给叶大看。
叶大吓的硬是没敢接,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块砚台,看着石头一样的东西,居然要二两银子!
要知道,现在普通人家做一身衣服都用不了二两银子。
他们卖一头猪,也就能挣个二三百文钱,十头猪,一个月的销量,就能买这么一方砚台。
这也太贵了!
“这个纸呢?”叶大忍不住又问起了旁东西的价格。
“这种最普通的宣纸,二百文一打,一打五十张。这种中级的纸五百文一打,高级纸一两银子一打。”伙计一一给他介绍。
叶大越听越觉得惊愕,指着柜台上的一摞书问,“那这书多少钱一本啊?”
“要看书的薄厚,字数多少,像是这个……”伙计随手拿起了一本相对薄的书,“手抄本是一两银子,高级拓写本三两银子。”
“……”叶大彻底无言,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他朴素的价值观完全无法接受这种奢侈价格,简直目瞪口呆。
连叶晚都被惊了了惊,她想过这时候读书用具可能不便宜,却也没想到贵成这样。
寒门难出贵子的时代,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读书方方面面都很贵,直接剔除掉了寒门。
若是什么都便宜,人人都能读,那寒门子未必会比那些少爷们差。
阶级这个东西,往往是从起步就拉开距离的。
书贵用具贵,文房四宝贵,私塾贵,先生也贵,一系列下来,但凡穷一点的人家根本消耗不起。
即便勉强请了先生,也买不起笔墨纸砚,买了笔墨纸砚,也买不起书。
这样又怎么能学好?怎么和那些富家少爷们竞争?
“叶叔,我们还是不要买了。”秦安竹伸手拉了拉叶大的衣袖,小声和他说。
他虽然对钱没有准确的概念,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