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他不是这样的人,不会这么做的。”叶大听了连连摇头,并不相信。
“这有什么会不会的,财帛名利动人心,老实的读书人我们见的就多了,哪个不是飞黄腾达了,人就变了。”
“我们这原来有个女子,靠一手绣活养活她家男人,好不容易她家男人中了举人,当了县太爷,马上便纳了三房妾室,后来还因为那女子一点小错,便把她休回家去。”
“那女子后半生穷困潦倒,年纪不大人就没了,这读书人看着老实,其实心眼子最多。”
“而且这男人哪有不好色的?他现在是没那个本事,等有了那个本事,一群女子去投怀送抱,再老实的人那也扛不住温柔乡。”
邻居们七嘴八舌,一个个煞有介事。
叶大本来胸有成竹,都给他们说的不自信起来,语气都弱了下去,“这……竟有这般狼心狗肺的男子?”
“哎呦,可不能骂人家县太爷!”那邻居连忙朝他嘘声。
“这女子与男子来说,本就是附庸,但凡犯了七出之一错,就可休离,纳妾更不是什么大事。可不能说县太爷的坏话。”
纳妾不是什么大事?这在叶大的观念里却是完全不同的,他们村子上娶个媳妇都那么难,哪有那个闲心和闲钱去纳妾。
他当初招秦安竹这个赘婿,也是想要秦安竹和叶晚和和美美过日子的,以后再给他生个孙子孙女,给他们老两口带。
但若秦安竹真的纳妾……叶大光是想想那场面都觉得受不了。
一家四口,多了个不认识的女子插进来,不管叶晚愿不愿,单单是他自己都觉得要怄死了。
这天从邻居家回来,叶大频频走神,整个人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
若不是他去的是邻居家,叶晚都要以为他又丢钱袋了。
“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叶晚忍不住问了一句。
叶大抬起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秦安竹,忍不住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没什么。
这哪里像没什么的样子?
叶晚担心,又不敢过于逼他一定要说出什么,晚饭后和秦安竹一起收拾碗筷,便小声讨论着这个话题。
“也不知道爹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你快考试了紧张?我本来还以为你会紧张些的,可我看你似乎是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叶晚把刷完的碗递给秦安竹。
秦安竹接过去,在另一个清水盆里面涮了涮,然后摆在碗架上,说,“没什么可紧张的,会的便是会,不会便是不会,只要照常答就行了。”
“虽说是这么个道理,但若人人都能做到你这样,那岂不是什么事都不用多愁了?”叶晚刷完了碗,将最后一把筷子递给他。
“明天就要考试了,你晚上多看看书吧。我还是不太放心爹,我去看看他。”
“嗯。”秦安竹点了点头,将碗筷收拢到一起,摆回碗柜里面。
叶晚擦干净手,便去了叶大那屋。
“晚儿啊,你来了,过来坐爹这里,爹跟你说会话。”没等叶晚开口,叶大便先朝她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叶晚连忙坐过去,问,“爹,你今天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为了安竹考试在担心?”
“我确实是担心安竹,不过不是为了考试,我是担心你和安竹的事。”叶大面色凝重道。
“我和阿竹有什么事?”叶晚疑惑的问。
“当然是你们的婚事。”叶大长吁短叹的,把今天下午邻居和他说的话和叶晚说了一遍。
末了,他唉声叹气道,“听说那当官的老爷都是会纳妾的,最少的也有一个,多的那就三五成群,孩子都十几个。你说阿竹若真的中了举,当了官老爷,会不会也纳这么多的妾,到时候不认识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