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流年真的这么嚣张?”叶晚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热水。
“嗯,大概是从小家里惯坏了吧。他觉得出来大家也都会让着他。”秦安竹嗤笑一声,在叶晚对面坐下。
“我刚才看了,这房间里面一些简单的器具都有,但还缺了些锅碗,另外菜什么的都没有,一会儿我要出去买一些,晚上你想吃什么?”
“你随便看着买一些吧,我今天也不是很有胃口,你喜欢吃什么多买点自己喜欢吃的。”叶晚说道。
如今已经三月份,但天气还是有点凉,尤其是屋子空了很久。
秦安竹从行李里翻出来一条棉被给叶晚围上,然后才出去买东西。
叶晚围着被坐在床边,喝着热乎乎的水,心里也暖和和的。
另一边,铜流县。
叶晚离开后,赵香莲和叶大便分开看着两个铺子。
赵香莲看管叶记煮卤,叶大则看着猪肉铺。
两人分工合作,一整天忙下来,也只有回家才能坐到一起说说话。
而陈秀才独自在家,白天没事的时候就会看看书,或者去左邻右舍溜达溜达。
这天他正在家里看书,突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叶大和赵香莲几乎不会这么早回来,而邻居与他们交好的也都知道他们白天不在家,所以叶家白天是几乎没有人来串门的。
陈秀才一阵纳闷,拄着拐下地去开门。
“安竹啊,安竹在家吗?”出了院子,便听到门外有人在喊。
这声音陈秀才不认识,若是赵香莲在家,便是一听就认出来了,可不就是秦成汉?
秦成汉自从上次被落了面子之后,回去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秦安竹是他的孩子,难不成还真能不认他这个爹?便是那叶家夫妇怎么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他们之间的血缘!
于是今天秦成汉提了一只鸡过来,又找秦安竹套近乎来了。
“安竹呀,快给爹开开门。”秦成汉一边拍门一边说道。
陈秀才本来听着陌生的声音,心里就一阵打鼓,又听这人说是秦安竹的爹,更觉得奇怪。
赵香莲多少和他说过一些关于秦安竹的身世,秦爹不是对秦安竹不好吗?怎么还找过来了?
陈秀才直觉这里边有问题,没有贸然开门,而是扯着嗓子问了一句,“外头是谁家的?有什么事吗?”
秦成汉也不认识他,听到他的声音后,也是愣了下,才回答道,“我是秦成汉,这里是叶家吗?”
“是叶家,你要找谁?”陈秀才问。
“我要找秦安竹,我是他爹秦成汉!”秦成汉大声喊道,“安竹在家吗?大爷,你快把安竹叫过来。”
“安竹不在,他去府城科考了,你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找他说吧!”陈秀才仍旧没有开门的意思。
秦成汉有些着急,又有些疑惑,“安竹去科考了?他不是已经考上了吗?”
“他只是考上童生,又不是考上举人,后面还有一堆考试呢。你有什么事,就等他考完回来再找他说吧!”
陈秀才不愿意掺和别人的家事,说完就转身要离开。
秦成汉叫住他,“大爷,你是什么人啊?”
“我是秦安竹的老师。”陈秀才回答道。
“哦,是安竹的老师啊?陈先生你好。”秦成汉顿时变了态度,热情了不少,“陈先生,你能给我开开门吗?咱们进去聊。”
“我只是借住在这里,你有什么事你和我也说不着,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陈秀才丝毫没给他面子,直接回拒了。
秦成汉一噎,有些挂不住脸面,这叶家给他难堪也就算了,怎么连个借住在这里的老秀才也不给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