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最爱吃的是春风楼的卤鸡,你怎么买了这个鸡回来?这能吃吗?也不知是谁家的,看着黑乎乎的。”
一大早,叶晚和秦安竹还没起来,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
叶晚清醒过来,听出来这是郑流年那个小书童的声音,道,“又怎么了?他们又在闹什么?”
不怪叶晚用“又”这个字,实在是郑流年这一天天的,实在是幺蛾子出的太多。
第一天选了房子,又要和人换。
第二天就开始往回买家具,搬来搬去,一院子人吵吵嚷嚷,影响了其他考生的休息。
有人阴阳怪气的嘲讽郑流年,郑流年则明目张胆的炫富,那书童更是天天吹捧郑流年,多么有钱。
就这么过了几天,今天这是一早上又闹起来了?
“郑流年不会是又买家具了吧?”叶晚声音还有些含糊。
秦安竹拉起被子,帮她盖好,揽着她在她背上拍了拍,说,“我出去看看,你接着睡。”
“算了。”叶晚伸手拉住他,“你还是不要和郑流年多话了,真的吵起来影响不好。”
眼看着就快要科考了,叶晚可不想因为一些琐事影响到秦安竹考试。
“这个破鸡丢出去,快去买少爷爱吃的春风楼的卤鸡来。”外面的书童还在那嚷嚷。
叶晚听了这半天,也大概听明白了。
大概是郑流年让小厮去买春风楼的卤鸡,结果小厮买了别家的山寨卤鸡回来,那小书童狗仗人势,便训斥起小厮来。
郑流年那个书童叶晚见过,很是张扬得瑟,如果没有那么个人在身边,郑流年兴许还不会那么嚣张。
正想着,咚咚咚,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叶晚愣了下。
秦安竹扬声问,“谁?”
“是我呀,秦兄,你起了吗?”周宏图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昨天我和周宏图约好了,今天一起去买书。”秦安竹小声和叶晚解释了一句,然后才大声回答,“我还没起,你先回去,等一会我去找你。”
“你居然还没起啊?这一大早吵的人觉都睡不好,我都起来半天了,那你快点哟,我回去等你。”
周宏图埋怨了两句之后便离开了。
叶晚撑着床想要起身,被秦安竹摁了回去。
“你继续睡,外面好像吵完了,我出去买个书,估计要中午回来,回来给你带午饭,想吃什么?”
这个房间的床就这么大,两人在一起,睡着了总会睡到一起去。
起初叶晚还觉得不自在,经过这么几天也都习惯了,便是早上在秦安竹身边或者怀里醒来,都不会觉得多么诧异。
她揉揉眼睛,感觉还有些困意未消,便倒回枕头上,“给我带东边包子铺那个素包子吧,还挺好吃的。”
“好。”秦安竹在她头上揉了一把,轻轻地笑了一声,而后才起身穿衣。
出门前,秦安竹回到床边,又帮叶晚掩了掩被子,在她发丝上亲昵地蹭了蹭,说,“等我回来。”
叶晚含糊的应了一声,翻了个身,很快便睡了过去。
考生们都是用功的人,日常起的也都比较早,但是今天郑流年书童吵闹得更早,大家也就都被吵了起来,干脆都清晨温书。
不过被人吵醒的滋味不好受,也难免有人阴阳怪气的在院子里说那么几句。
郑流年的书童听了便冷哼一声,把用完的一整盆水狠狠泼在院子里,指桑骂槐,“那起子小人嫉妒我们家少爷,这种酸书生的话都不用听。”
他一个小书童得瑟成这样,其他人见了自然就不满,但又怕与之争执遭到郑流年记恨,再影响科考,便也都忍了下来。
“我看啊,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