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转头,却见郑流年的那个小厮背着郑流年,大步流星的往这边冲。
郑流年趴在小厮背上,额头上破了一块儿,身上的衣衫也很破烂,好像刚打完群架似的。
两人跑到跟前,小厮将郑流年放下。
郑流年揉着膝盖,看样子蔫蔫的,不复之前拽上天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主考官问了一句,上下打量着郑流年,“你们这是考还是不考?”
“考考考,我们考!”郑流年连忙点头,揉着膝盖,一瘸一拐的上前给官兵们验身。
主考官一个眼神示意,那几个搜身的官兵便上去搜郑流年的身,十分仔细。
郑流年这次积极的配合,丝毫都没有之前眼高于顶的模样。
验完身后,主考官点了点头,准他进去。
陆书银松了口气,一瘸一拐的进了考院。
考院门关上,考试正式开始。
大门外面,目睹了这一切的众人难免疑惑和好奇。
周二忍不住问郑家小厮,“你家少爷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刚和人打完架回来?哟,今天也没见那个小书童啊!”
他今天怎么没跟着郑流年狗仗人势呢?
周二差点将心里话脱口而出,表情那是十分的微妙。
郑家小厮和小书童不一样,他是真正在底下做事儿的,一直也知道考院这些人对于自家少爷的不满。
他不像小书童那么得瑟,好脾气的解释,“今天我家少爷遇到了一点麻烦,被人打了,受了伤,差点赶不上考试,所以我背他过来。”
“小童也受了伤,我让人送他去了医馆,等少爷考完试我们再过去。”
众人听到这话,丝毫都不觉得意外。
郑流年嚣张跋扈久了,为人又十分的张扬。
宿院内有些人刻苦用功,都不时常出门,甚至对同住一个院子的其他考生都不了解,但也都对郑流年印象深刻。
那个小书童就更不用说,狗仗人势,可恶极了,简直是比郑流年还招人厌恶。
周宏图早就说过,科考完之后估计就会有人找那个小书童的麻烦。
谁曾想,这还没科考完呢,那两人便挨揍了。
这也不奇怪,上次府试,几百考生最后只剩下了六十名。
那些没有考上的人除了失落,也肯定会发泄一下怒气,小书童在宿院中张牙舞爪的,都不是一天两天了,还经常不分时候吵得人睡不着觉。
只是揍他一顿,在众人看来,都算便宜的了。
众人都觉得小书童活该,也没人出言安慰,还有的人忍不住笑,背过身去偷偷窃笑。
小厮也知道自家少爷不得人心,没有再就此多说,默默退到了一边去。
他是郑家下人,每场考试都会在外面等着郑流年。
但是其他考生的同行人却都是亲戚家属,此番院试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除去已经得到的秀才功名,只是重新排列一下名次。
加上今天天气又很冷,这次在外面等着的人不是很多。
秦安竹担心叶晚的身体,事先就嘱咐过她不要等自己,叶晚这次也很听话,送完秦安竹之后便回去了。
她与周二结伴,回到宿院时,远远便看见陈凤楼在宿院门口。
“陈老板,你怎么来了?”
自昨天道过歉后,叶晚以为陈凤楼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却见他一脸焦急的等待着,便主动上前询问。
“叶姑娘。”陈凤楼扫了眼她身边的周二,欲言又止了一下。
周二情商不低,如此便会意,知道陈凤楼这是有话要和叶晚单独说,借口休息便进了宿院。
“叶姑娘可有见过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