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分开,各自完成自己的事。
去县衙的路上,陆小安沉默许久后,沉声道:“四叔,今天的事谢谢你,等救出小喜,往后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
陆一北离中举似乎就差临门一脚。
到时她给对方加点锦鲤值,再给点去乡试的盘缠,兴许能直接高中。
陆一北不喜欢陆小安如此疏离,就好像他同牛三叔一样,只是一个外人。
“小安,这事我也有错,如是多注意家中之事,也不会让小喜被大嫂给卖给李府,对不起,你也切勿再说感谢之话,我身为你们的四叔,本就该好好保护你们,可……”
陆一北想起先前还需要陆小安帮他撑腰,心中便止不住的愧疚和自责。
陆小安见陆一北这般,心道老陆家虽然娶媳妇的眼光不怎么好,但除了陆老大,另外三个儿子倒都是明事理之人。
尤其是陆一北,聪明不说,还无半点读书人的清高。
竟向她一个晚辈道歉,还是为其实和自己都没什么太大关系的事。
陆小安微叹了声气,道:“四叔,此事与你有关也与你无关,往后你高中,肯定是要为官的,到时不止大伯娘,包括爷奶甚至是二郎他们,都代表着四叔你的脸面。”
她终究是心软,多管闲事了一次。
给陆一北提了提醒,要是他上了心,这事就好办,如果不当回事,她日后也不会再说一句这种话。
陆一北闻言,沉思了许久,脸色也变幻好几次。
而最后,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道:“小安,谢谢,四叔明白了。”
只是明白是一回事,如何做,他还需多思量思量。
陆小安微摇了下头,“我也没做什么。”
陆一北微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可最后握了握拳,还是没说出让陆小安一家人回老陆家的话。
至少在老陆家还没变成合适的样子。
他不该再提这样的话。
县衙就在隔壁街,两人没一会儿就到了外面。
陆小安看着那比一旁的房屋高大宏伟许多的县衙,心想到底是跟不跟陆一北一同进去,自己又会不会挨板子时。
陆一北喊住了刚好出来的一个穿着古时捕快衣裳的男人。
似乎还是认识的。
“祝捕头!”
对方这才注意到陆一北,连忙迎了过来,“陆秀才,你怎么会来县衙,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陆一北简单将所发生之事说了一下,最后问道:“不知莫县令可在县衙?”
祝捕头听陆一北说时,那眉头便一直没松,回道:“莫县令在县内,不过正同家人团聚,此事……”
陆一北见祝捕头这般,心沉了不少,“祝捕头但说无妨。”
祝捕头叹了声气,“陆秀才往日在书院学习不知,那李员外行事嚣张可又十分小心,我和兄弟们曾因为一起案件盯了他们许久,愣是一点证据都没找到。”
顿了顿,他又道:“再者陆秀才此事就是上报莫县令那儿,也只是钱货两讫,我等根本没资格去找李员外。”
陆一北语气艰难的道:“可我三哥本就不想卖女,不能商量将钱归回,将我小侄女还回来吗?”
“那也得李员外同意才行。”
祝捕头摇头,又道:“可大过年的,谁会让这种事闹家里去,再加上李府的人……”
后面的话无需说,陆一北和陆小安都知道是何意。
事情再次陷入困境,甚至是绝境,连最后的一条路报官都行不通。
陆小安也忍不住出声问道:“祝捕头好,我是四叔的二侄女陆小安,我能问问关于李员外家的那起案件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