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地理原因还是什么,所有外乡人哪怕不在一起,都感觉这白天是不是有点短?
等他们吃完饭五点都不到,天色就暗了下来。
云层密布,层层叠叠的堆在天空上,离得太近了,仿佛天要塌下来的感觉,让人觉得压抑烦闷。
阳光被遮住了,聂晨谨慎的看着天,是不是自己伸手就能拽下一块云?
又想到游动在车厢里的雾气..这些云是在阻挡阳光照射吗?
先前雾气围在汽车周围,难道不是为了入侵他们而是保护?
聂晨灵光一闪,属于男主的智商终于上线。
要真是保护肯定不是保护他们这群外乡人,那能是谁?
他将车厢里的人一一排除干净,他知道了!是司机!
当时上车匆忙,司机旁边有栏杆和塑料布遮挡,也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全程带着鸭舌帽。
能稍微看清的就是形状极好骨节分明的大手。
如果这个人是村里的秘密,为什么会亲自去县里接他们回来?
还有这个村子里的人见到对方都不寒暄几句的吗?
一下车就匆匆跟着家人离开,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全程眼神交流。
难道他们有什么特异功能?能在心里建个网络交流?
还有刚下车他们的手机信号都没有了,这也太奇怪了,难道这个村子里的人平时不打电话吗?
年年出去这么多人务工,总得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吧。
越想越多,很多细节都经不起推敲,再想到莫家父母判若两人的表现。
给他一种只要来到村子里就走不出去的感觉。
现在他更想知道这群人究竟要让他们做什么?
莫蓉蓉抓着门框,死死的盯着聂晨,双眸渐渐染上几分疯狂之色。
它说人心易变,现在聂晨很爱自己,那以后呢?谁能保证?
如果将他永远留在这里,她也舍不得。
莫可可回家后就一直躲着‘母亲’,看她贤惠的做了一桌饭菜,看她在饭桌上侃侃而谈,保养很好的脸上光彩照人,看她对着赵金明..一脸献媚。
她心里有气也不敢明说,只能不停给木讷的父亲使眼色。
然后就见父亲平静无波的看着她,这一刻,她的心都凉了。
自从母亲走后,原本不善言谈的父亲再也没有说过话,也没笑过,对她的态度就是放任自流。
每天带着锄头在地里做完农活就上山不知道捣鼓什么。
邻居们也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怪她将水鬼招进门。
莫可可受不了这种氛围,还没成年就跟着他们出去务工,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今年是实在没办法了,她要是再带不回来祭品,自己就得死,再加上对赵家财产的觑觎..
可她当时没接受完全的教导,是真的不知道不能领证..尼玛,哪怕赵金明死了她也没什么财产,说不定还会背上人命官司..
还没等她想好对策,新的挑战又来了。
这水鬼占了她母亲的身体还不够,还想要赵金明的,而且父亲的无动于衷,让她悚然一惊。
不会是父亲为了换母亲回来要把赵金明送给水鬼吧!
我的天!今年大祭还没开始,人无缘无故的死了,到时候它们来查,想到小时候看到的一些画面。
莫可可抖了抖,黄色的液体顺着大腿滴落在地上。
赵金明嗅了嗅鼻:“什么味道?”刚说完,碗里就多了一个鸡腿。
莫可可推开碗筷跑回自己房间,凳子上和地上多了一摊液体。
水鬼朝他温柔的笑了笑,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可可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