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
傅闻臻压低了声音，生怕宋越挣扎，手臂线条凸起将小奶包搂得更紧了，“早上没顾及到你的情绪，我向你道歉。”
小奶包收起准备兔子蹬鹰的大招
，红着眼安静地听。
“对不起。”
“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爹地吧。嗯？”
父子俩这莫名其妙的对峙在傅闻臻低头认错中，熄了火。
尤其是宋越隐约感觉到有人忙前忙后照顾了他一晚上，他逐渐习惯了爹地身上的味道。
是一种比妈咪的温柔馨香更加可靠的深沉感。
宋越早上睁开眼的时候，没用的老父亲就睡在他身边。
因为担心他会踢被子，一直将他拢在怀里，时不时要检查他的出汗情况。结果因为宋越的睡姿实在谈不上好，再加上后半夜傅闻臻实在太累了，被子被踢掉了都毫无知觉。
被抱着的宋越痊愈了，傅闻臻却不幸感冒了。
傅闻臻强撑着处理完早上的工作，刚好在午饭时间接到林俊的邮件。
林俊给他找来完整的资料，简单明了地阐述了一下傅均言现在的情况，也做了初步诊断，表示已有刺激出第二人格的可能。
“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不你把宋冉找回来？”
林俊想到那天问起傅均言是否接触过与生母有关的消息，结果得到了傅闻臻一句“不确定”。
这不就是说，有戏？
林俊盯着好友看着。
“她不配。”
但傅闻臻出口的语气却很冷，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林俊知道，女人当年的事情，给傅闻臻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生气也是情理之中，不过——
“傅总，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也早该对当年那场意外释怀了。”
林俊由衷地建议，“小言对母亲的执念有多重，你比谁都清楚。这么小的孩子，就算什么都不说，想念一个人是可以从点滴里发现的。”
“就算你主动取代了宋冉的位置，找人照顾他，那也阻止不了孩子天生渴望母爱。”
傅闻臻没有说话。
林俊知道他不说话就是在考虑这个方案的可行性，于是大着胆子继续：“就算你不喜欢她，但你只要让她在这段时间能稳定住小言的病情，再配合常规的心理辅导，情况基本上不会朝着精神病方向发展。”
林俊没有立马让傅闻臻做出决定，只说尽快决定。
“如果不让那个女人来稳定他的情绪，有备用的其他方案？”
林俊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眸子闪过一抹暗光：“目前只有Y国有这项精神疾病的研究实验室，但靠谱的数据还没有，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联系我的导师帮你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