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男人踩着锃亮的黑皮鞋出了喧闹昏暗的酒吧,浑身被浓重的酒气包围。
傅闻臻一上车就接过司机递来的醒酒药,两人都没说话,动作熟练地就像经历了上百次一样默契。
傅闻臻喝酒不容易上脸,醒酒药吞下去,他的眉头都锁得紧紧的。
司机知道傅闻臻今晚没吃饭,有点担心
地开口:“傅总,医生说你的胃不太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
他捏了捏眉心,突然想起那抹温柔的鹅黄,那股属于她的香甜气息从鼻尖蹿过,勾着他的心。
傅闻臻的喉结上下滚动,哑声道:“……去酒店。”
司机沉默着往老板指定的目的地开,车程不过十分钟,但却像是熬了很久。
傅闻臻上楼,支开保镖,让他们去电梯门守着。
保镖们面面相觑,想到今天安然小姐在里面情绪激动骂了老板大半个小时,都有点犹豫。
其中一人坦白:“安小姐的情绪比较激动。”
“我知道。”
曾经被他欺负狠了只会嘤嘤哭泣的女人,现在学会亮出利爪对着他嗷嗷叫,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正向的变化。
傅闻臻将口袋里的烟和火机递给保镖,确定身上没有能让宋冉威胁的利器,才缓缓打开门。
滴——
嘭!
电子锁一响,打开门遇到的不是怒气冲冲的宋冉,而是一个巨大的软枕!
傅闻臻反应快,接下抱枕时发丝不免有些凌乱,他随手将额前的刘海拨到一边,露出俊朗的五官:“安小姐好大的脾气。”
“傅闻臻你有病啊!”
宋冉呆在房间大半天
,等到半夜才迎来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憋了半天的气没处发,才会在开门的瞬间,抄起床上的鹅绒枕狠狠砸在傅闻臻身上。
傅闻臻将枕头往地上一扔,门口传来电子锁落下的滴滴声,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宋冉瞳孔一震,男人正慢条斯理地卷子袖口往她走来。
“你干嘛?”
“你是我老婆,你说我干嘛?”
他走到水吧,优雅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不疾不徐。
“傅闻臻,你这是非法拘禁。”
她坐在床上,直视男人的侧脸。
和当初要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时一样,岁月没有在这张过分遭人嫉妒的俊脸上留下痕迹,甚至多情地沉淀了属于成熟男人标志的沉稳气质。
“六年不见,盯着我看缓解相思之情?”
被他不要脸的话噎到,宋冉的睫毛颤了一下:“外表再好看,里面是烂的也没用。”
男人听了她的话,指尖瞬间用力,重重将水杯往桌上一放,扭过头眼中满是戏谑:“是好的还是烂的,也要你亲自验一验才是,毕竟……”
“口说无凭,是不是?”
神特么口说无凭。
宋冉被这个男人耍流氓的无耻给震惊了,薄薄的耳朵皮唰地像起了一层火——“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