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穷的手段,更佩服夏向上缜密的心思。
“估计还有坑等着我们。”夏向上点了点头。
绕过陷阱,开出去不到一公里,路面上又有一个长方形的记号。这一次的陷阱就很明显了,在记号当中,有一片非常显眼的油渍。
又不多远,路边又有一个记号。记号当中,有几颗三角钉聚在一起,是被人收在了一起。不用说,肯定是开路先锋孙宜和方政。
齐吴宁收起钉子,包好,放在了后备箱里。
一路上小心翼翼,等转到了县道上,视野才豁然开朗。
放眼望去,不见孙宜和方政的身影。
“人呢?不会被绑了吧?”齐吴宁很是焦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耐心是一种美德。”夏向上笑眯眯的样子,像是看着田地里丰收在望的庄稼的老农,满是自信,“这点儿考验如果通不过,孙宜和方政就可以辞职了。这才多大点的事儿?他们以后想要在新区大有作为,想要跟上时代的脚步,必须得自己强大起来,得自己独立解决一些问题。”
齐吴宁一咧嘴:“我是觉得做出重大决策容易,面对现在的困境想到解决方法,才难如登天。现在的局面,有点复杂,我完全没有头绪。”
“那是你,你习惯了站在高位上统筹解决问题,只需要给出指导性方向就行,而做具体工作的人,面对的都是实际上的细致而琐碎的麻烦。齐董事长……”夏向上拉长了声调,“发表高屋建瓴的讲话容易,亲身参与到实践中,才会知道难在哪里。所以,你还是要弯下腰来,深入生活和社会,多了解人性与世界的运转规律,多接接地气,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齐吴宁一脸委屈:“我是担心孙宜和方政,到最后,怎么又成了对我的批评和教育了?我一向很接地气的好不好,我从来没有脱离人民群众,从来不会做出违背人性和脱离现实的决策……”
齐吴宁突然卡壳了,眼睛直直地望向前方:“前面的车……不是张大志的保时捷吗?”
200米外的远处,有一辆车抛锚在了路上,张大志和林海中站在车边,正焦急地打着电话。
张大志和林海中上车后,一路疾驶返回农场。从省道转到县道后,有限速,张大志顾不了许多,只管超速。林海中却让他慢一些,就算不怕罚单,也要注意县道上的坑坑洼洼。县道的质量不比省道,并且窄,限速有科学道理。
张大志不管,仗着他的车是SUV,不管多大的坑洼一律不减速,飞奔而过。他还很得意,昂着头:“舅,你年纪越大胆子是越小了,为什么要开SUV?要的就是在关键时候派上用场……”
话说一半,只听哐当一声巨响,车身一阵剧烈的抖动传来,然后就失去了动力。
下车一看,一只轮胎已经滚到了一边,轴都断了。再看路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坑。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速度过快过坑,然后轮掉了。
“妈的,破车,什么质量!”张大志气坏了,踢了保时捷几脚。
林海中苦笑:“你应该怪路,而不是怪车。再好的车,也经不过这样的坑。不对,坑好象是刚挖的……”他发现了不对,快步到到坑前,果然,坑上还有明显的新鲜泥土痕迹,“上当了,被坑了。”
“肯定是杨林!”张大志恨得咬牙切齿,“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不是杨林!”夏向上的车停在了张大志的面前,冲他招了招手,“是孙宜和方政。”
张大志目瞪口呆:“他俩儿为什么要坑我?他们是不是叛变杨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