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业心平气和地笑了笑：“谁都想成为自己命运的主人，可惜的是，99%的人无法实现愿望。”
吴文剑没有接话，反而问道：“继业，你觉得程总被打之后，公司上下有没有什么变化？”
李继业自然发现了公司的微妙变动：“吴总是指哪方面？”
吴文剑大笑：“继业你就别在我面前装傻了，我们都知道我们最关心的是程武的地位是不是依然稳固。”
李继业察觉到吴文剑的情绪波动：“程总在公司的地位，比之前更加稳固了。”
“为什么这么说？”吴文剑眉毛一挑，站了起来。
李继业不动声色：“莫非以你的看法，是觉得程总的地位受到了影响？”
“不然呢？”
李继业也站了起来，背起双手：“表面上看，程总是颜面扫地，在自己的公司被自己员工打了一顿，还住院半个月，太丢人了。并且出院后，高天山辞职，齐吴宁上任。同时又有传闻说陈董和蒋董对程总的信任有所下降，其实不然……”
“在风起云涌之下，程总的地位反倒更稳固更不可动摇了。”
吴文剑大笑：“照你这么说，他挨这一顿打，赚了？”
“我倒想知道，他到底赚哪里了？继业，你好好给我上上课。”
李继业也不客气，坐回了座位，喝了一口茶：“首先，程总被打，激发了集团内部对他崇拜的一些中层的同情。许多中层拿他当榜样，认为只要和他一样努力就可以实现从中层到高层的翻身，甚至可以实现管理者收购，成为公司真正的主人。”
“现在集团上下都在流传程总被打是权力斗争，是有人对他打击报复。这样一来，中层对他因崇拜而同情，因同情而同仇敌忾，就对他更有向心力了。”
集团内部对程武的一些同情加支持的声音，吴文剑也听到了，但他认为只是一时的同情与吵闹，很快就会过去。人都现实且势利，如果程武失势，不管追随他的还是支持他的，都会选择和他划清界限。
李继业继续说道：“其次，相信我，程总肯定会充分利用这一次被打事件大做文章，为自己树立人设争取更多的支持。这么好的机会如果错过了，程总就不是一个天才，而是一个庸才了。”
吴文剑不以为然地咧了咧嘴：“程武什么时候成天才了？他就是一个庸才。”
“这话就唯心了。”李继业并不吃惊吴文剑在他面前对程武赤裸裸的狙击，他也不是刻意为程武辩护，而是实话实说，“如果程武是一个庸才，还能做到现在的位置，那么我们是不是都是笨蛋了？只有笨蛋才会被庸才领导，才会不如庸才。”
“哼。”吴文剑冷哼，“他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运气都是一个人积累的人品和能力的副产品，没有人品与能力，好运气来了也接不住，当然，彩票中大奖除外。不过话又说回来，彩票中大奖的幸运者，最后能过得幸福的没几个，大多都是黯然收场。可见老祖宗留下来的话确实很对——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人不配财，必有所失。”
“继续，别扯远了。”
李继业点头：“如果程总运作得当，他被打事件会继续发酵，并且会为他赢得很多支持，甚至能让陈董和蒋董都束手束脚，不敢再对他有太大的动作。”
“最后，他被打事件，进一步激化了陈董和蒋董的矛盾。”
吴文剑呵呵一笑：“我怎么听说是陈董和蒋董对他的信任度反而更低了？”
“他们对程总的信任度降低和他们之间矛盾的加深，并不矛盾。”李继业也是呵呵一笑，“就像我们之间加深了信任，和我们对程总不同的态度，也不矛盾，对吧？”
这话吴文剑爱听，他点了点头：“对，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