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生正在擦玻璃柜，嘴里哼着留声机里的音乐，一回头看见表妹从怡红院走过来。
“哇噻！好正点啊！”
林秋生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想怡红院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妞了？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表妹，只不过误以为表妹是窑姐儿。
“请问...老板。你这里有胭脂吗？”表妹礼貌地开口问。
“有，各式各样的都有。对面儿姑娘们都在我这里买胭脂。”林秋生顺手拿了一盒红色的玫瑰香给表妹。
表妹试了一下，涂了一点在手背上，感觉味道太浓了。
林秋生心里想还假讲究，这些个窑姐儿谁不是浓妆艳抹？男人不就喜欢浓郁的香气吗？撇撇嘴，又拿了一盒稍微淡一点的茉莉花香，顺便问表妹道：“哎，姑娘，看你这么年轻，做了多久了？”
“嗯？”表妹一脸疑惑，“什么做了多久了？”
林秋生趴在玻璃柜上坏笑道：“就是那个工作...”
“哦，你说工作啊...”表妹有些脸红道，“我刚学习完，还没开始正式的工作呢...”
“什么？这玩意儿还要学习吗？”林秋生突然来了兴趣，说实话，这功夫到底该怎么学。
表妹肯定道：“昂！当然要学习啦，不学习，做出来的活儿如何能让顾客喜欢呢？”
“我靠...妓女都要学习了...我还埋怨师父老是要我们背经书...”林秋生喃喃自语，心想果然是各行各业都不容易。接着又问表妹，“看你这么年轻，那你做这个，准备做多久呢？”
表妹抬起头天真回答道：“嗯...我今年呢十九岁...我准备做到八十岁！”
“什么？做到八十岁？”林秋生惊掉了下巴，他脑子里想八十岁了还出来接客，真是爱岗敬业。
表妹完全还没意识到两人的对话未在一个话题上，反而说：“是呀！做到八十岁，不光我做到八十岁，我还要办学校，让县城里的女孩子都学会，让她们也能做。”
林秋生一听，火冒三丈，将表妹手里的胭脂盒一把夺回来。
“算了吧你，没想到人这么漂亮心肠这么歹毒，你自己做到八十岁就好了，别带坏其她女孩子。这胭脂不卖你了！滚吧！”
“你说什么呢？”表妹一时未反应过来，一副傻傻的表情，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让自己滚出去。
“快滚回去上班吧！别祸害人了！”林秋生指了指对面怡红院，发怒道。
这时，师弟林文才刚好进店。
“怎么了师兄？”文才道，“干嘛发这么大火气？”
“她呀，怡红院的，说要开学校教女孩子本事。”林秋生对林文才道。
林文才看了一眼表妹，早上陪师父喝茶的时候，就听说任老爷的千金今天要回来，看打扮，估计是她。
“你是任老爷千金吗？”文才问，“刚从南洋留学回来的？”
“是呀，我爹的确姓任，我也刚从马来西亚回来。但是...你说我是怡红院的，怡红院是干什么的？”我表妹看着林秋生问，被大声吼了几句，表妹都快哭了。
林秋生瞬间羞红了脸，知道是误会良家少女了。
“茶馆！”林秋生答道。
“妓院！”林文才抢答道，“怡红院就是妓院！”
表妹一听，林秋生竟然说自己是妓女，于是给了他一巴掌，带着哭腔跑出门了。
我在门口好不容易摆脱老妈子的纠缠，转头就看见表妹在擦眼泪。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连忙问。
表妹没说话，我抬眼一看就是林氏两兄弟，不怀好意地盯着我表妹看。
我走上前，瞪着林秋生道：“姓林的，你把我表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