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民。”秦墨上前一步,将群臣挡在身后,揖手道。
群臣看着他的背影,暗松口气之余,感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尤其老王绾等人,再一次为自己捐财货,成功留住秦墨任宰相,而感到庆幸不已。
还得是秦相啊,每每有事都能顶上!
嬴政转而把目光放在秦墨身上,稍稍缓和道:“爱卿向来有奇思,但言无妨。”
秦墨从袖中摸出一张白纸,递给嬴政道:“陛下请看。”
嬴政接过摩挲片刻,面上渐渐泛起喜色:“这纸倒是比前次见的黄纸,厚实柔韧白亮许多,已能用于书写了吧?”
他每日批阅的竹简,都是按车算的,辛苦可想而知。
若轻便白纸普及开来,旁人是否受用暂且不管,他这做皇帝的,每日便能轻松许多。
秦墨点头:“确已能用作书写,也可用于印刷典籍了。”
“学馆休沐结束,大抵便会将造纸和印刷工艺,上报朝廷请功邀赏!”
嬴政大悦道:“朕必不吝厚封重赏,但这与应对义民有何关联?”
秦墨不再卖关子,直言道:“此纸民间断难仿造,可用之印刷一些亩数不等的地契。”
“义民愿助朝廷征讨百越者,便按捐助财物价值,给予相应亩数的地契。”
“待大军平定百越之后,义民可凭地契,找官府领取百越土地,每三亩多给一亩,算做奖赏!”
这是变相的国债劵。
嬴政频频颔首,直道:“善!大善!有此策,也免了朝廷移民填充!”
秦墨揖手称是:“此为以利诱之,百姓对于土地的渴望,永远是无止境的。”
“朝廷将百越土地奖赏给他们,纵然不亲自去耕种,也定会让即将分家立业的子侄前往继承。”
“介时朝廷在奖赏之外,再为分家立业者分配口粮田,比照大秦各郡县百姓的口粮田,多分配一些也无妨。”
“由此可吸引更多的年轻子弟,自愿移民填充百越!”
秦法之下,长子继承大半家业,赡养之责也全在长子,其余儿子能继承多少,全看父母是否疼爱。
有些不受待见的余子,甚至啥也捞不到,只能靠朝廷分配的口粮田,才能娶妻成家立业。
而且一旦成家,这口粮田便是与妻共有。
因为在秦墨的改革下,口粮田其实是按照两口之家授予,生了孩子可以再申领一份口粮田,不论生男生女,将来女儿出嫁,口粮田则给长子继承。
秦墨的良苦用心啊,近些年大秦各郡县的光棍汉日益减少,人口爆炸式增长,他功不可没……
总而言之,百越之地不是塞外荒芜,多的是良田可以耕种,朝廷以利诱之即可,完全不必费劲巴拉的搞移民!
“爱卿果然从不令朕失望。”
嬴政不吝赞美,却是心情大悦。
群臣也是暗暗点头,觉得颇为妥当。
只有某李姓廷尉,自觉被比了下去,心中端是不忿,想出言挑刺,又忌惮不敢。
不过,他不敢出头挑刺,有人却是专职挑刺的。
御史大夫冯劫上前一步道:“秦相,义民并非皆是大富大贵之辈,若只是捐个三五枚半两钱,朝廷又该如何应对?”
秦墨莞尔:“白纸能印刷地契,自然也能印刷债条,受他三五钱之助,待战事结束,回他五六钱之赏,不就妥了!”
冯劫却是与韩信颇有想通之处,挑刺也是一个接一个:“秦相所言之策,皆是应对捐助财务之义民。”
“若有义民如前番征讨匈奴一般,自备粮草兵刃入百越杀贼,又该如何处置?”
这话就不用秦墨回答了,嬴政接话道:“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