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时至今日,商税已增加数十倍,超过了算赋,约比三成农税。”
“今年或有望再赠数倍,比五成农税,照此发展下去,大抵不出十年,商税将要超过农税……”
茅蕉揖手肃然回答道。
大秦的赋税,大致可分为三种,即农税、算赋、商税。
农税,是按比例收取农田里的产出,乃是实物税,入国库。
算赋,则是人头税,孩童少收,成年人多收,至老朽则不收,人头税入内库,专门供奉君王。
排在最后的才是商税,入国库!
以往大秦不把商人当人看,因而商税收的极重。
如今嬴政下诏,免了商人的贱籍,商税……却没有下调,甚至许多商品的税率,还往上涨了!
尤其是,秦墨名下那些新兴的暴利商品,税率更达到七八成以上。
因而商业一旦繁荣起来,税收也是肉眼可见的上涨,那真是收税收到手软!
茅蕉顿了顿又道:“臣的治粟内史府,官吏短缺严重,统计商税力不从心,还望陛下多多捡拔数算人才,充实治粟内史府。”
嬴政嘴角忍不住的上翘,点头道:“爱卿不必忧心,朕必为你安排足够多的佐官,勿使商税不出错漏。”
茅蕉揖手:“多谢陛下体谅。”
嬴政转而看向关中内史腾,笑道:“爱卿,咸阳与关中诸县之治安,可还能稳住?”
内史腾苦笑揖手:“外来商旅太多,全靠朝中诸位同僚鼎力支持,臣才能稳住局面。”
“臣这关中内史府,也该多多增设精通律法的官吏了!”
“另外,治粟内史府只是负责统计,真正下场向商贾收税的,却是臣这关中内史府里的官吏,现有官吏恨不得一个人掰成八瓣用,实在力不从心矣!”
嬴政颔首道:“爱卿也不必忧心,朕如今回来了,必然捡拔精通律法、数算之官吏,充实关中内史府。”
内史腾揖手大拜:“多谢陛下体谅!”
嬴政摆了摆手,目光看向车窗外,被禁卫隔绝在道路两旁的车马骆驼,嘿然道:“商事,果是能富国富民也……百越何时能成大秦熟地,也要靠这些商贾啊!”
说着,看向秦墨道:“爱卿,你的河西国,以及塞外诸封国,如今已是走上正规,也该调动商贾逐利之心,去开拓百越了。”
秦墨揖手道:“陛下所言甚是,朝廷当昭告天下,鼓励商贾去开拓百越……”
嬴政听他这话,便知他是不想揽事,但却也不见怪,转而看向扶苏道:“鼓励商贾开拓百越之事,便交给吾儿去办。”
扶苏毫不犹豫揖手领命:“喏~!”
……
嬴政的御驾进入秦王宫后,整个咸阳城便又仿佛被解除了定身法,大街小巷瞬间鲜活起来,人流往来如织。
而回到宫里的嬴政,召见所有留守官员,奏对了一番,确定一切尽在掌握后,已是天色渐暗,便也歇息了。
秦墨和百官出宫,各自作别归家!
“君侯,年余不见,别来无恙乎?”
侯府学馆前,独臂的门卫老张焱,见秦墨从宫里出来,远远的便呼喊道。
秦墨亦是笑了,喊道:“兄长没把家里的黄犬饿死吧?”
老张焱嘿然:“纵是我饿死,也饿不死那畜生……华虞公主已将其领回旁边茅舍了。”
秦墨揖手:“有劳兄长照看家里了。”
老张焱赶忙侧身避开不受,幽幽道:“往后,君侯没我,也有人照看家里了。”
秦墨哑然失笑,这明显是见过老公孙了。
这位老张焱,是秦墨初入军伍时的老哥哥,后来在战场上丢了胳膊,便无法再任基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