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清楚,接诏之时即刻上……”
“唔,秦相先前不是去更衣吗?”
赵高话说到一半,终于发现秦墨还穿着先前的衣服,宽松类似睡衣。
“咳咳,先前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后,怕怠慢兄长,因而未及更衣,便赶来见兄长啦。”
秦墨不无尴尬的解释道。
他之前其实就是没睡醒,可嬴政诏令又催得急,所以只能把赵高和禁卫们留下吃饭,自己躲着去睡回笼觉。
嗯,接诏之时即刻上任,他现在才算是真正把诏书接到手里!
赵高呆愣片刻,继而双眼猛地瞪大:“我……这……”
他却是已经明白,方才是自己吓自己,白白送出去十万钱。
这特喵,让人心疼的想吐血啊!
呼——
赵高暗暗做了一次深呼吸,婉拒了秦墨的相送,快步和诸禁卫向府外走。
不心疼!
我叫不心疼!
回去找陛下报销!
……
秦墨接了诏书官印,自然不会再耽搁,就着残席填饱肚子,然后回卧房住处,换了一身麻利衣服,便牵着马出府,打算去上任了。
不过,他刚出府门,却是遇见了一位老友,少府令甘罗。
“秦相这是要出门吗?”
甘罗揖手问道。
秦墨点头:“陛下交给我一件新差事,让我去整顿武学馆。”
“你怎么有闲工夫来我这里串门?难道,发射筒和大窜天猴试制成功了?”
甘罗摆手解释道:“发射筒和大窜天猴还未试制成功……我此来是代表少府,与秦相谈谈合作开办油皂工坊的事宜。”
“秦相难道没有收到少府送来的拜帖?”
秦墨愣了愣,扭头看向老公孙,询问道:“收到少府拜帖了吗?”
老公孙点头:“华虞公主收了拜帖,以主君的名义回了帖,约定今日商谈合办油皂工坊事宜。”
秦墨恍然,转而向甘罗道:“我河西国的产业,如今皆是虞姬在打理,跟虞姬谈,与跟我谈一样。”
“我还要去武学馆赴任,陛下催的急啊,便不招待你啦……甘兄不比旁人,务必帮我招待好啊!”
最后一句,却是在向老公孙嘱托。
老公孙揖手:“喏。”
甘罗则笑道:“秦相且去,国事为重。”
秦墨无奈又歉然的与甘罗揖手作别,而后翻身上了汗血白马,留下一句轻叹疾驰而去:“也不知甚么时候才能辞掉这折磨人的相位……”
……
……
秦墨赶往城外武学馆的同时,赵高和诸禁卫,也已经回到咸阳宫,向嬴政复命。
“如何,秦卿可接令了?”
嬴政和扶苏正在处理奏疏,见赵高终于回来,不等他开口,便急急问道。
让赵高去传个诏令,竟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嬴政这急性子,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赵高也知嬴政等急了,便言简意赅道:“秦相已然接了诏令,想必此时已在前往武学馆的路上。”
嬴政一颗心顿时放回肚子里,颔首道:“好啊,秦卿果然还是那个秦卿,真正需要他做事时,从来不会推脱。”
赵高适时的凑趣道:“主要还是陛下会用人,能使人尽其才。”
“那武学馆乃是秦相首倡,而秦相之所以有此倡议,乃是因为在南阳郡,经历了痛失袍泽之殇。”
“陛下让秦相去主持整顿武学馆,秦相必然是会欣然领命,并拿出十二分的力气去整顿!”
嬴政哈哈大笑,但转而却是笑容一敛,丹凤眼微眯直勾勾盯着赵高,漠然道:“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