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虹三人抵达明山。
月当空，明山沉寂。
晏有缺马不停蹄，带着司虹和白露在山上左转右转，最后一步踏出，眼前高木灰树瞬间消失。
显出原来的空旷。
面前有一个山洞，向下，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真切。
晏有缺率先进去。
他的动作罕见透了点急不可待。
毕竟谋划了大半辈子的灵气开放计划即将实现。
司虹理解，跟着下去了。
白露垫后。
通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忽地，从前方有一阵柔和亮光。
司虹循光看去。
是晏有缺拿出了一颗大珠子。
那珠子正发着光。
夜明珠？
这么光滑？
是后天锻造的，还是从矿里采到后加工的？
晏有缺没有介绍的意思，只继续向前走。
司虹边走边问：“这珠子你是在哪儿采到的？”
“是我在南海边捡到的。”一般司虹问话，晏有缺都会回答。
“怪好看的。你看我有没有这个运气捡到一颗？”
“恐怕不能了。”晏有缺遗憾道，又说，“你喜欢的话，我会替你去海边看看，捡到的珠子都是你的。”
替我？
“我想自己去。”
捡珍稀东西，自己来才好玩。
晏有缺答应下来：“好。等你能去海边了自己去捡。”
“到了。”晏有缺停下脚步。
司虹看见面前有一扇浮雕质朴的门。
晏有缺在门上点点，门就开了。
反正司虹是没看懂什么手法。
三人进去。
门后的空间真的出乎预料的大。
司虹望去，竟是没有尽头。
明山怎么没塌啊。
晏有缺走路速度很快。司虹没来得及多打量几眼就被拉走了。
他们来到一间屋子。
开了门，里面赫然躺着一具黄金棺材。
棺材周围四角立着黄金柱子，上面雕了远古神兽。
晏有缺说：“虹光，躺进去。”
司虹：？
司虹：“我还没咽气。”
晏有缺直视着司虹的眼：“最后一环是你。这黄金棺，你得躺千年。”
司虹指自己：“我都活不到千年。”
晏有缺摇头：“你能。灵气以你为源头，你早已不再是人类，你与天同寿。”
“呃……”司虹去看白露。
白露眼睛瞪大，到现在没反应过来。
司虹把目光投向晏有缺：“我怎么也预料不到，访五岳之行竟是条不归路。”
语气平淡，没有多少不情愿。
“可惜了我还想和父皇皇兄道声别，没机会了。”
司虹打量起黄金棺，说着：“不若你替我跟别人道别吧。话说，这棺材躺着硬不硬、舒不舒服？”
晏有缺答应下来：“我会帮你诀别的。”
“行。”
司虹预备躺进去了。
最开始就已经打算好了，要配合灵气开放大计。
司虹推开盖子，摸了摸内壁。
光滑。
看看手指。
干净。
司虹满意了，脱下鞋子，站进去，坐下来，躺下。
视野中，盖子缓缓推到头，光线渐渐退出这隅。
彻底黑暗。
司虹在黑暗中眨眨眼，什么也听不见。
这棺材什么材质，这么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