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像发泄怒气般,暴虐又残忍地,对付着骸骨凶体。
时玉用自己折磨着骸骨凶体,而骸骨凶体竟是对他毫无办法。
整个丹枫坞,都响彻着骸骨凶体的惨嚎声。
那声音听得人心里浑身凉意,是襂人的惧怕。
仿佛,骸骨凶体在时玉面前,才是可怜的那个。
而他时玉才是那个大凶物!
骸骨凶体,很快就被时玉拆得彻底散架在了地上。
山海蓝的冰人,精致却又冷血。
他站在无数带血的骸骨中,猩血和骸骨,并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丹枫坞外,蓝天白云。
丹枫坞上的天空,却是阴沉一片。
要这骸骨凶体,彻底不再成形,就必须要将这咒诅凶阵破了。
所以时玉唤回了天星剑,冷声:
“雷神,干活。”
听到时玉的声音,雷神也感觉他的心绪异常,不敢耽搁。
对时玉来说,咒诅凶阵里,引不出月星剑意无所谓。
他还有剑气。
天星剑汇聚闪电,揍战神诀一道剑气横飞出去,丹枫坞所有的红枫树都倒下了。
千机屋猛地‘哐哐’接连倒下,那剑气也不知飘散了多远,直到丹枫坞上的天空,出现一抹亮色。
韩因望着天空,喃喃了一句:
“阵...破了。”
时玉站在原地,呆了片刻。
发泄完自己怒气后,他有些茫然。
身上的冰便都碎了,在他的脚下出现一堆堆细小的冰块,在阳光底下,透亮晶莹。
时玉虽又恢复了平日的白玉容颜,可他整个人却比从前,看着更冷了。
萧屿几人都不敢朝他接近,只能看他寂寥的背影,默默往斜坡上走。
小不点红了眼眶:
“老祖...”
他试图朝时玉走近,却见那一身红袍,已经走过去了。
时玉察觉火炎的气息,头也不回:
“滚!”
火炎攥紧了拳头,唤了他下:
“时玉...”
“我让你滚!”时玉仍旧是怒气滚滚。
时玉往前走了段后,就停下了,他疑惑道:
“死秃驴,你怎么还从镜子里跑出来了?”
“怎么?死了也不放过我?瞧你们一个个的,都特么惦记我!”时玉提起剑,神情冷然,一剑剑的往下落。
天星剑朝着戒杀的脑袋不停的劈。
可戒杀却一直坐在原地,闭着眼。
不曾消失,也不曾变化。
火炎终是看不下去时玉这样疯,按住了时玉的手。
时玉停止了动作,转过头来,像是刻意忘了这蠢龙对自己做的事一样,指着戒杀的方向:
“你看到了么?戒杀,他就在那。他烦了我一百年,又关了我几十年。却还要我替他拯救苍生,凭什么?”
火炎怔然了下,便努力温柔地朝他笑:
“时玉乖。那里没有戒杀,什么都没有。戒杀入魔,被那镜子封印,是出不来的。”
时玉看着他的笑,呆了呆,正准备伸出手,摸摸他的脸,却又收回了。
他回过头,斜坡上,只有几弯杂草,并没有那黑衣和尚。
小不点哽咽道:
“老祖...”
时玉听到声音,就朝小不点看去。
五个小家伙站在他身后,或疑惑,或担忧,或害怕的看着他。
时玉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原来,是我刚刚又发疯了...”
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