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野没有在意张三丰的神情和语气,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都背下来了,招式也都学会了,只是心法却半点也看不懂!”
这是实话实说,周牧野尽管看不懂同样是招式的《独孤九剑》,但看明白笔记上的招式却轻而易举,甚至还看出了其中的缺陷、破法以及优化方案。
可张三丰却以为周牧野是大言不惭,强忍怒气,不动声色地说道:“那你就将《太极七剑》演练一下,出错了我可是要打板子的!”
这个时期,张三丰已经开始揣摩太极的真意,也创出了七招零散的剑法,只是太过繁复,感觉不合心意,也就没有向门人传授。
周牧野诧异地看了张三丰一眼,没想到他不考察太乙玄门剑、九宫八卦剑、八仙剑、玄功剑、龙华剑等武当成套的剑法,居然考个自己最熟悉的太极剑。
《太极七剑》虽然繁复,却还只是太极剑的雏形,以周牧野练过公园太极的底子,要将招式比划出来实在是轻而易举。
取出怀里的真武剑,也不出鞘,周牧野直接将七招剑法演练了出来,虽然因为没有练过真正的武技,招式有些变形,可有着前世跟公园老头练过的功底,却将太极那种细腻严谨,轻柔和缓,舒展优美,刚柔并济的韵味表现了个十足十。
张三丰一开始看到周牧野那变形的招式,心里不由得越发恼怒,可是到了第二招的时候,他就瞪大了眼睛,犹如看怪物一般盯着周牧野,一脸的震惊和疑惑。
《太极七剑》是张三丰的最新感悟,在给周牧野之前绝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展示过,可是张三丰觉得自己都演练不出周牧野的那种韵味,那种感觉就像周牧野才是《太极七剑》的创造者一般。
可是先前检查周牧野身体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周牧野绝没有修炼过任何功法。
“难道天才可以天才到这种程度?”张三丰暗赞,他从没有怀疑过自己练武的资质,可现在却严重地怀疑了,于是毫不掩饰脸上的表情,说道:“再来一遍看看!”
周牧野何等人精,准确地猜到了张三丰的心思,略微想了一下,觉得就算暴露了太极剑也是利大于弊,又看了常遇春一眼,于是说道:“师傅,其实我对太极剑有一些领悟,还请师傅看看!”
师傅两个字咬得很重,这是周牧野觉得既然都准备暴露太极剑了,那就不妨多暴露一点,刚好可以趁机看看常遇春的心意。
尽管常遇春是智勇双全的猛将,可要是不能真正归心也是枉然。
毕竟接下来会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交给一个心腹去办。
“师傅……”常遇春猛地站起,又缓缓坐下,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心里还隐隐有种为周牧野欢喜的感觉。
明教虽然势大,可周子旺被剿杀的时候,也没见明教倾力来救,周牧野能够有武当派这样的靠山不见得是坏事。
张三丰也没想到周牧野突然将他们的关系公布了出来,不过他这会的心思完全在太极剑上面,急切地说道:“快快演来看看!”
周牧野见常遇春如此,心里很是高兴,也就将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他熟知好几种公园版太极剑,想了想,最终选择了有四十九个招式的陈氏太极剑,一招一式演来,尽管因为缺乏舒展大方的身法和灵活稳健的步法,而无法以身运剑,却也体现了太极剑那快慢相间,化打相生, 阴阳相合,阖辟动静,柔中寓刚,顺逆缠丝,相连不断的特点。
张三丰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等周牧野演练完毕,他上前一把将真武剑接过,循着记忆一招一式地演练起来,时不时地还停下来问周牧野是不是这样,周牧野也毫不藏私的耐心指点。
磕磕绊绊演练完一遍,张三丰闭目思考了一会,又慢慢演练起来,这次只问了周牧野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