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和尚看着周牧野,惭愧地说道:“牧野,如果不是我被刚才那些人缠住了,我怎么都会将你爹救回来,感谢你不计前嫌!”
“原来如此,我就说这彭和尚如果那么没义气,怎么可能让那么多人跟着他干嘛……”周牧野不认为彭和尚说的是假话,于是说道:“彭师傅,我的确怨恨你让我父亲走上了绝路,但我也能够理解,毕竟明教一盘散沙,不过我一定会继承父亲的遗志,驱逐鞑子,恢复中华,所以,什么感激的话就不必说了,如果你真要感谢,将五行旗的掌旗使介绍给我就可以了!”
彭和尚蛊惑周子旺起义,是见过周牧野的,只是没有交流过,听到这条理分明的几句话,诧异地看着周牧野,说道:“牧野,彭和尚的确对不起你家,天可怜见还有你存活,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反元大业,五行旗的人我都熟,无论你想要谁,我都会给你带来!”
“多谢彭师傅!”周牧野没有多少恭敬,说道,“只是我和父亲不大一样,不合我的心意,哪怕是我们明教的兄弟,我也不会要,常大哥,你将我收人的标准说一下。”
明教的人适合做兄弟朋友,却绝不适合打江山。
果然,等常遇春将五杀令说完,彭和尚虽惊艳其中的内容,却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这没有哪一条符合明教教义!”
“呵呵!”周牧野冷笑道,“我父亲所作所为倒是符合明教教义,可是他死的时候,彭师傅被缠住了不说,其他又有有谁来救他?左右光明使者,四大护教法王,五散人,甚至是五行旗使,有谁出现了?
明教,喊着光复驱逐鞑鲁,恢复汉室天下,其实谁都不服谁,虽有义气,其实一盘散沙,这样的明教,哪怕教徒千万,也不可能达成目标!
我周牧野从父亲壮烈的那一刻开始,虽然依然会遵从明教教义,却不会再对明教抱有任何希望,当然,五行旗的兄弟例外!”
彭和尚看着周牧野的目光诧异至极,他熟悉周牧野,却不了解,当然更不可能知道周牧野已经换人,闻言一时间无言以对。
白龟寿作为天鹰教的堂主,虽然知道周子旺的起义,却不了解周牧野,听了这一席话,顿时大起知己之感,说道:“周兄弟说得非常好,这也恰恰是殷教主宁愿自立,也不愿与杨逍那厮苟合的原因,驱逐鞑子的目标没有实现,内部就争权夺利,我也觉得一辈子都不可能成功!”
“白堂主好见识,事实上的确如此。”周牧野笑着赞了一句,猛地一板脸,很是冷肃地说道,“当然,白堂主和彭师傅都是义气深重的江湖大豪,这一点我周牧野还是很敬佩你们的。
彭师傅,哪怕你为驱逐鞑子费尽心思,但我还是要说句不怕得罪你以及我们明教所有人的话,几乎没有一个人懂得政治争斗的真谛,按你们现在的方式进行下去,我敢说就算推翻了鞑子的统治,其结果也会像太监娶亲,就算生了儿子也只可能是别人的。
所以……
等胡师伯治好了你们的伤,如果觉得我们对你们还有那么一点恩情,彭师傅帮忙介绍一下五行旗使,白师傅帮我找从各地找几个可靠的工匠,如果觉得不值得跟我周牧野这样的小屁孩谈恩情,那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吧!”
这样一番话出来,的确是非常不合彭和尚的心意,可是一时间却也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只得将目光看向常遇春。
常遇春知道彭和尚是问自己的心意,可这时候他又怎会帮着彭和尚说话,于是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常遇春生是明教的人,死是明教的鬼,但是我从现在开始却只会遵从主人的命令行事,其他任何人的命令我都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彭和尚怒目:“你们——”
常遇春坦然,周牧野淡然,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