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之后,汪大渊的脸色却不自然地一变,大声道:“我知道什么?我汪家商船做的是海上保镖的生意,正正规规,不偷不抢,与你崖山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声音大就有理吗?
周牧野分明从汪大渊话中听出了色厉内荏的味道,不由得对商船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也对那群海盗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那海盗头子冷哼一声打断汪大渊的话:“我崖山海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但是有一条底线却从没有破过,那就是对真正的汉人秋毫无犯。
我们杀的是鞑子,恶的也是鞑子,汪大渊,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只要你交出船上的鞑子,我们可以帮你修好船,放你们离开!
别跟我们说没有,你这鞑子战舰改的商船就是最好的证明。”
汪大渊脸色大变,真正色厉内荏地喝道:“胡说八道,想要抢我们的财货就直接上前,休要污蔑于我们!”
可是他身边的船员却不敢置信地盯着汪大渊,有人甚至扬声问道:“汪头,船上真有鞑子……”
汪大渊疾言厉色地否认道:“没……没有……绝没有……”
那海盗头子不屑地冷哼:“呵呵,汪大渊,你这认贼作父卖国求荣的嘴脸真是够厚的,只是你如此欺瞒自己船上的兄弟……”
汪大渊一扬长刀,厉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抢就抢,要杀就杀,我汪大渊顶天立地一男儿……”
“哈哈哈……”那海盗头子放声大笑,笑声中说不出的嘲讽,“汪大渊,如果你是顶天立地一男儿,当我汉家儿郎死绝了吗?”
周牧野皱起了眉头,他不认识那商船是不是元朝战舰改的,却感觉那海盗头子所说不是无的放矢。
说实话,除了徐达这些陆上战将,汪大渊是他最想招揽的人才,可如果真跟鞑子媾和在一起,那么不管多有才华,周牧野都不可能再要了。
可是心里却又有些奇怪汪大渊那色厉内荏的声音中居然有一些悲愤的味道。
难道别有隐情?
想到这里,周牧野将注意力集中到那船上,隐隐感觉有两股强大的气息,于是一口喝干杯中酒,装作很是不耐烦地喝道:“要打就打,打得好看老子有赏,不打就滚,别吵吵吵影响老子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