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这人……还是丞相……心性太差……”
“我……”本就气血消耗殆尽的脱脱已经无血可喷了。
“我什么我……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你好歹也是丞相,单凭主观臆断就拿命来拼,是不是傻啊!到时候我只需要秘而不宣你的死讯,然后用你的名义大肆宣扬一番,嘿嘿……”
“你杀了我吧!”
“老子费心费力地救你,你要死了,我找谁收债去……哦,对了,你还有个叫达巴的儿子是我仇人……你要是死了,我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慢慢收拾了……”
脱脱欲哭无泪。
周牧野逼叨着对脱脱进行了救治,不过一身修为却没能帮他保住,气血亏损严重,模样也变得苍老不堪了。
李善长见周牧野费心救治脱脱,生出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这时候才有些忐忑地走了过来,说道:“主公,昨天在河边出现的那些读书人的身份背景都调查清楚了,除了郑任磊有个武亭侯的身份,其他全是贫家子弟。
据查,所有人都是那郑任磊用五两银子雇来的,而据为首的郑任磊自己招供,是有一个年轻的公子哥给了他一千两银子,且许诺了江南行省的治中之职,才跑来恶心我们的。
据我推测,雇佣他的人是想进一步加剧官僚士绅对我们大夏的恶感,因为我们大夏牢房中已经关押了上百个有足够取死之道的贪官恶霸,而我们发出的聚贤令更是应者寥寥,而自从我们将那十几个读书人吊在树上之后,民间也有人正暗中串联,就连很多归隐林泉的人都被请了出来。
不过因为先前的异象,里面有些人打了退堂鼓。
根据各方面的信息综合来看,那收买郑任磊的那年轻人很可能就是汝阳王察汗特穆尔的养子王保保。
他这次带人出来,没有直接对我们的人出手,而是选择暗中出手,既避免了跟我们正面冲突,也达到了破坏我们大夏在社会主流阶层中的名声,从而阻碍我们顺利发展的目的。
不过王保保目前已经失去了踪迹,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直接对那些心怀叵测的官僚士绅展开雷霆行动了!”
周牧野先前才起了杀心,闻言冷声道:“传令吴劲草,守卫力量改为内紧外松,另传令徐达,暗中派回精锐部队,准备在大夏立国之日收网,进行血祭!”
古代君王,屁大点喜事都喜欢来个大赦天下,而立国之初更是会普天同庆,从没有过血祭立国的。
可是李善长嘴唇动了动,却没敢劝说半句,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周牧野现在的不同,更感觉到如果自己劝说绝对会被踢出大夏体系。
李善长的感觉没错。
周牧野懂得不能打破既得利益阶层的封锁,绝对无法建立新秩序的道理,更懂得所谓的感化必须源于实力的道理,最关键的是,在那颜开的提醒下,他有些着急了。
他相信那颜开正常情况下不会特意地现身来给他说什么,他认为颜开所有话的重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已经有强大的敌人准备对他出手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取出崆峒印,周牧野一口心头血喷在上面,仔细感悟了一番,将其变化成宫殿样式后,放到了原镇南王府的空中,心神一动,只见它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地上的泥土石头就像亿万倍快镜头一般不断垒起。
扬州城不断向四下让开,形成了宽阔的街道,巨大的广场,而原有的建筑却没有损毁分毫。
一个时辰不到,一座占地十万亩,高耸入云的巨大多层宫殿形成,崆峒印落在了房梁正中,镇压着大殿。
样式完全仿照的是后世的京城,不过没有雕梁画柱,没有龙凤装饰,更没有流光溢彩,整座宫殿显得古朴而壮观,散发着神秘庄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