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汪大渊、张德胜、王难姑和胡青牛身边已经有百姓不要命地冲杀了过来，可看着百姓们不断倒下，众人的胸膛已经着火，汪大渊嘶吼道：“不要硬拼，必死的时候就冲上去将敌人抱住，哪怕用牙齿咬，也要撕下一块肉来！”
正常交战，这些百姓尽管内功已有小成，也只是送死的亡魂，可是得到汪大渊的提醒，立即有人大吼：“冲上去将敌人抱住，用牙齿咬……”
“冲上去将敌人抱住，用牙齿咬……”
“冲上去将敌人抱住，用牙齿咬……”
“冲上去将敌人抱住，用牙齿咬……”
很快，“冲上去将敌人抱住，用牙齿咬”的吼声传遍了整个战场。
尽管已经再次死亡了七八千人，可还活着的却没有一个退缩，哪怕自己的生命只能阻挡敌人挥剑的一刹那时间，他们也不要命地往前冲。
一个刹那没用，可几个，几十个刹那加在一起，六大门派的人已经无法做到一边倒的屠杀，他们的人也开始了死亡。
人海战术，拼命战术。
老百姓从不缺乏血性。
这是周芷若最初喊话的用意，却被汪大渊几句话帮着实现了。
女山湖边上，黄药师本来是冷漠地看着战场的，可是当他看着一个个耄耋老人和几岁孩子嘴里喊着“守护我们的家园”冲上去送命之后，他坐不住了，一手托着冯衡的棺材，一手持剑，猛然冲了上去。
先天圆满的修为，哪怕手里托着棺材，也没有人能够阻挡，一连杀了十几个人，他终于冲到了空闻方丈面前，冷声道：“好个慈悲为怀的少林和尚，纳命来……”
惨烈的战斗早已超出了空闻的预知，他本以为杀上一些人，那些勇武的魔教教众就会退却，可是无数消失的生命却告诉他，想错了！
不过他心里却没有后悔，特别是看着那一个个耄耋老人和几岁孩子嘴里喊着“守护我们的家园”冲上去送命的时候，他认为蝴蝶谷的这些百姓都是已经被魔教洗脑的忠实教众，心里对覆灭魔教的心意越发坚定。
此时黄药师冲上前来，空闻以为他也是魔教的人物，禅杖一立，荡开黄药师的长剑，反手向棺材砸去。
如果正常交手，黄药师只是想让空闻阻止这血腥的杀戮，可是空闻自作聪明地向冯衡的棺材出手，选择的确没错，却触碰了黄药师的逆鳞，只见他猛地将棺材往上一抛，避开空闻的禅杖，右手长剑瞬间刷出亿万朵金花，逼得空闻不得不侧身躲避，可是黄药师空出来的左手却一巴掌扇在了空闻的脸上。
“啪——”
耳光响亮，不但伤害性大，侮辱性也极强！
空闻吐出一口混合着牙齿的鲜血，握着禅杖的手青筋暴起。
黄药师没有继续出手，稳稳地接住落下的棺材，冷声道：“老夫虽然上百年不履江湖，却也懂得基本的江湖道义，一路走来，老夫只听到大夏军队反抗暴元，所有百姓也都以被大夏统治为荣，尔等如此作为根本不是什么替天行道，而是助纣为虐，典型的鞑子走狗作为！”
空闻这次没喊“阿弥陀佛”，直接冷声道：“我等宁愿做鞑子的走狗，也绝不愿意成为你们魔教的信徒，毕竟鞑子虽是异族，却也是华夏大地之人，可你们魔教却是真正的异族，看你也是中原人的长相，居然甘愿做异族的走狗，哪怕我身死，也绝不会让你们魔教的阴谋得逞！”
明教源出波斯，本名摩尼教，于唐武后延载元年传入中土，其时波斯人拂多诞持明教“三宗经”来朝，中国人始习此教经典。唐大历三年六月二十九日，长安洛阳建明教寺院“大云光明寺”。此后太原、荆州、扬州、洪州、越州等重镇，均建有大云光明寺。至会昌三年，朝廷下令杀明教徒，明教势力大衰。自此之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