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剑冷冷地问道：“那李忠心也是你们魔教的人？”
王难姑看了胡青牛一眼，迟疑了一下，说道：“他不是，他只是跟明教合作，想要复国！”
周芷若愤怒地质问道：“因为牧野哥哥不愿遵从魔教的号令，于是你们就想将牧野哥哥和我们除掉，而大夏领兵在外的全是你们魔教的人，这样就轻而易举地夺取了大夏的基业，王难姑，你真是够厉害的……”
“我……”
王难姑无法辩解，她接到的命令虽不是直接除掉周牧野、周芷若和梅兰竹菊众人，但如今看来的结果却的确如此。
“阿牛哥……”
胡青牛双目无神，面若死灰，喃喃道：“难姑，我知道你争强好胜，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你对牧野下毒，看我能不能解开？”
“师兄，的确是有人跟我这样说，可是我回到蝴蝶谷之后，就从没有想过对牧野下手……”
胡青牛喃喃道：“可是你却认识那波斯来的狗屁云风月三使，你所谓的有人跟你说，就是他们吧！”
“当初的确是辉月使跟我说的，可是他们说是来帮助我们中土明教的，还帮我们找回了石教主遗失的圣火令……”
“那李忠心呢？”
“李忠心说会配合我们在西域起事，一起推翻鞑子的统治，我觉得这是好事啊！”
“难姑，既然你说你没想对牧野下手，那为什么又不将这些情报说出来呢？”
王难姑心虚地说道：“我当时觉得将大夏的基业交给明教统领是好事……”
胡青牛长叹一声，看着周芷若说道：“芷若，是我对不起牧野……不敢请求原谅，我……”
黄药师突然屈指一弹，点中了胡青牛的穴道，伸脚在他手腕上一踢，一根蓝汪汪的银针掉在地上，冷笑道：“只有懦夫才替人受过，也只有懦夫才不敢面对事实，现在敌人已经来了，要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上……”
“阿牛哥……”
哪怕到现在，王难姑也没有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是看到胡青牛宁愿自杀，心里虽然还是不明白自己错在哪儿，却知道自己肯定错了，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哭泣道：“阿牛哥，都是我的错……该死的也是我……”
“不……你我夫妻，你的错就是我的错……”
周芷若看了胡青牛一眼，想到胡青牛对自己和周牧野的爱护，尽管愤怒得无以复加，还是缓缓说道：“师伯，现在不是说谁对谁错的时候，如果还有人能够活下来，到时候再论对错，王……师母，你确定那十香软筋散对我们没有妨碍吗？”
“没有……绝没有……”王难姑祈求道，“芷若，我绝没有想过害你们……”
周芷若也看出了王难姑只是蠢，又见局势大为不利，很难幸免，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干脆挺直了身子，说道：“黄前辈，此时我们已经难以幸免，等下我们全力助你突围出去，如果可能，还请你将真相告之天下，我大夏人哪怕死绝了，也绝不背锅！”
沉寂了上百年，可是黄药师的脾气还是未改，心中依然有热血，他也看出了形势大为不利，说道：“好，如果我能冲出去，我一定将真相告之天下……”
“多谢前辈……”周芷若深深鞠了一躬，站起身，扬声道，“大夏的兄弟姐妹们，全力突围，能活下去一个就活下去，忘记今天的仇恨吧！”
一开始她希望所有人都死战，也希望有人能够报仇雪恨，可是此时却觉得好好活着就好。
“誓死……”
蝴蝶谷的人群中一个四肢具断的男人突然嘶吼着，接着无数的人跟着嘶吼：“誓死……誓死……”
已经死了太多人，还活着的众人心中都存了死志。
周芷若见此，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