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师爷这次犯病,一连两天才恢复了正常。
而这一天胖头孙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我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来,自从上次给他做局,这都过了两三个月了。
这段时间蜂门的周老爷子一直没去古方轩,胖头孙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孙哥,来,先喝口水。”我请胖头孙到堂屋,客客气气的给他倒水。
胖头孙一脸愤恨的看着我:“慕枫,你丫跟我这儿耍哩格儿楞呢?我问你,你是不是给我下扣儿了?”
“这话从何说起?”我装出一副无辜且茫然的表情。
“装,接着装,你小子肯定跟那个津门的老头是一伙儿的!”
我明知故问:“哪个津门的老头儿?”
“就是那个上古方轩要明墨的吴老板?”
“吴老板是谁,上次你们不是说张老板吗?”
周老头上次假扮富商,确实自称姓吴,不过胖头孙和杜绮燕怕我戗行,截了他们的生意,谎称买家姓张。
“他姓吴。”
“那你们上次怎么说姓张。”
“这特么是重点吗?”胖头孙急了。
我冷笑道:“胖头孙,你特么想讹我是不是?”
“谁讹谁啊?你给我下扣儿,说我讹你?”胖头孙瞪大一双牛眼。
“我给你下什么扣儿了?”
“那老头儿说好了来拿明墨,这都过去多久了,他也没出现。开始的时候我还不觉得什么,但我问过我师父了,我师父说我被做局了。慕枫,你敢说你没有?”
“你被做局了你找他呀,找我干嘛?”
“你俩合伙做局,我不找你找谁?”
我淡漠的看着胖头孙:“你丫有证据吗?”
胖头孙急赤白脸,但他确实没有证据。
就算他找到了周老爷子,只要周老爷子不承认,胖头孙也没任何办法,毕竟周老爷子交了五百块钱订金在古方轩,他又没占古方轩和胖头孙任何便宜。
这事说破了天,他也没有任何问题,顶多订金不要呗。
而我,我啥也没做啊,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当初我还不想把龙香御墨卖给他们,是他们死乞白赖求着我。
上了法院我都不怕。
坐反庄这一局的厉害之处就是在此,你不知道谁是真正坐庄的人,表面看着像是买明墨,其实我是想卖明墨,就像拍卖会上,你看到一个人不停的竞价,你觉得他是想拍那件东西,其实不是,那件东西就是他的,他想抬高价位卖给别人。
而我当时是没办法,被蜂门的瘦猴儿和黑子给逮住了,只能选择跟他们合作,所以他们在前面下饵,我在后面稳坐钓鱼台。
这叫愿者上钩!
在旧古玩行当,被做局的人可能心里会记恨,但绝不敢声张,因为谁也不想被当成空子,顶多下次做局做回来,绝不会像胖头孙这样上门问罪。
这孙子根本不懂行规!
而且脑子有坑,他上门问罪,我就能承认?
我不承认,他就拿我一点办法没有。
“你说我给你做局,我还说你给我做局呢。一会儿姓张,一会儿姓吴,我现在都怀疑没这人儿。你杜撰出来的吧?”
“我怎么那么闲呢?没事儿我杜撰这个干嘛?”
“来找我茬儿呗。然后让我赔钱,是不是?你就说你今天来是不是让我赔钱?”
“没错,你把坑我们的钱拿出来!”
我冷笑了一声:“被我说中了吧?承认了吧?行呀你丫挺的,这才学了几年,就学会给我做局了?”
胖头孙被弄乱了,气急败坏:“谁给你做局了?你,你恶人先告状!”
“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