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为是铜丝。
不过当时金丝没有拿走,韩大铲子和二秃子拆了半天,没拆完,被我拉动了招魂铃的线头,把他们给吓跑了。
棺椁外层贴着一些金饰片,尤其是两边都有一条金凤,现在也被揭走了。
说明之后,还有人进入了墓穴。
有可能是山下的村民,当时我们是在冬季,农闲,但开春之后,可能有些人就会上山去干活,发现了墓穴,顺走牵羊,把值钱的金饰片和金丝都给弄走了。
“大爷大妈,这墓室都被霍霍了,咱们考古队岂不是一无所获?”
“就剩一具干尸了。”孙大爷叹了口气,说,“不过这具干尸有点奇怪,男尸穿着贵族女性的服饰,尤其还有一条现代的裤衩儿。”
“我能去看看吗?”
“行呀,跟我们去瞧瞧,也能长点儿见识。”
于是我随他们进了一个房间,辽墓的棺椁已经被他们抬出来了,但是棺椁表面的朱漆,现在有些发暗,呈暗红色。
外表贴金的位置,金饰片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些痕迹。
棺椁是空的,干尸被搬出来了,放在地上,铺着一层白布,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测量和拍照。
我盯着那具干尸看了良久,心头无比震动,当时看报纸上的图片,没有这种感觉,因为图片比较小,没有这么清晰。
“魏师哥?”我心里咯噔一下,莫名紧张起来。
接着上前凑近,虽然尸体已经干了,头发也没有了,但身形和面部的轮廓,跟闷葫芦很相似,尤其闷葫芦的鼻子是塌的,干尸的鼻子也是塌的。
我伸手要去打开他的嘴巴,被旁边一个青年女性喝止:“干嘛呢你,怎么还动手了呢?”
“大乔姐,我看看他嘴里是不是有东西,很多古尸嘴里不都有琀玉或者含口钱的吗?”我认识这位女青年,以前跟我一个大院,他爸跟我爸妈一样,去了楼兰遗址考察,就再也没回来。
去年她才到考古所来工作,做的都是拍照、测量、记录这些简单的工作。
“早就检查过了,用得上你动手?”大乔给我一记白眼,“你看看就得了,又不是考古所的,别在这儿裹乱。”
我正在想着如何让他们允许我动手翻看干尸,突然发现干尸肩头的地方,好像有一条小米粒大小的虫子,浑身血红,说道:“不是干尸吗?怎么会有蛆?”
“哪儿呢?”
“这儿呢?”
“这是什么蛆啊?哪有红色的蛆?”大乔白了我一眼。
“这是血蛆,我以前在书上看过的。”
“就你看的那些杂书,不是民间传闻,就是鬼怪志异。”以前是一个大院的,大乔对我比较了解,当时没人跟我玩儿,我只能看书打发时间。
大乔让人找了一只镊子,交给其中一个男同志,把那只血蛆给夹走了,我忽然灵机一动:“刚才这条虫是从干尸嘴里爬出来的,你们最好再检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