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马皇后的猜测是对的。
几天之后,再去考古所,我本想打听碳十四鉴定的结果,搞清楚那具干尸是古尸,还是新尸,如果是新尸的话,大概率就是闷葫芦。
可是孙大妈告诉我,尸体已经火化了。
“怎么就火化了呢?就算是新尸,不得移交给公安局?”如果是新尸,就得让家属来认领,而且甚至都有可能是命案,怎么能够草草火化了呢?
孙大妈眉头紧锁,心有余悸的说:“说起来,现在我都觉得恶心,那具干尸你看的时候,不是挺正常的吗?”
“是挺正常的。”
“但他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我们提取样本的时候,一般都是从手臂钻个洞,这你是知道的。可你知道吗?我们钻洞的时候,发现了一种血红的虫子。我们像是惊动了它们,无数的虫子从干尸的嘴巴、鼻子、耳朵钻出来,那场景让人头皮发麻。”
我无声的张了张嘴。
上次到考古所的时候,我在干尸身上只发现了一条血蛆,按孙大妈说的,干尸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说不定他肚子里全是血蛆。
他们取了几条血蛆的样本,其他的血蛆都用杀虫剂给杀死了,但干尸体内还是源源不断的爬出血蛆。
后来碳十四的结果出来,发现不是古尸,毫无价值,直接就拉去火化了。
我急忙赶回家里,叫上崔叔,去了一趟殡仪馆,花了点钱,把干尸的骨灰买了下来。
第二天崔叔怀着沉重的心情,把骨灰盒带回了闷葫芦的冀北老家。
而我则是去了马皇后家里,跟她说了这件事。
马皇后沉吟了一会儿,越发认定这些血蛆就是一种蛊,她说:“你那位师哥之所以变成干尸,就是被人下了蛊,这些蛊虫吸食着他体内的营养成分,把他给吸干了。”
眼下我也只能接受这种解释,我记得我曾经问过我妈,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蛊,我妈是湘西人,而且是苗民,我觉得她应该能够给我答案。
但当时她没有告诉我答案,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些哀伤,她说,有一天或许我能自己找到答案。
我弱弱的问马皇后:“马姐,这世上真的有蛊吗?”
马皇后把门关了起来,站到我面前,身子微微向我这边倾倒过来。
时值炎夏,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褶皱雪纺衬衫,我坐在一张小藤椅上,一抬头,她正好朝我俯身,我目光轻而易举的穿进她宽松的领口,依稀能够看到一抹粉色。
“谁让你看了?”马皇后娇嗔的拿手往我脑袋拍了一下。
“是你自己凑过来的。”
“我让你闻。”
“用得着这么近让我闻吗?您身上的香水味儿,隔一条胡同都能闻得到。”第一次跟马皇后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身上很香。
当时我和闷葫芦正在刨坑,取出埋在土里的工具,闷葫芦闻到了一股女人香,就是马皇后身上的香气,如果不是她身上的香气,他们跟踪我们上了楼山,或许不会暴露。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香吗?”
“为什么?”
马皇后没有回答,而是默不作声的解开衬衫的纽扣。
我反而有些紧张。
毕竟这时的我太年轻了,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类型。
“不是,姐,你冷静一点儿,我还,还是个孩子。”我忙从藤椅上跳了起来。
马皇后给我一记媚眼:“想什么呢?美得你。看看我后背。”
她没有把纽扣全部解开,只是解到一半,让领口大一些,可以从她肩头上滑下来,露出了她白皙嫩滑的背。
背上横着一条文胸带子,在带子的上方有一块红色的印记。
那印记就像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