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医院不许带危险性的东西去探视,所以我把石函寄存在医务科的柜台上,石函虽然不是什么管制刀具,但毕竟是石头,要有病人突然发病,抢了我的石函,是能砸死人的。
于是珊珊带着王师北去医务科。
王师北跟石大勇不同,他属于轻症患者,只要不喝酒,大多数情况是正常的,所以对他的约束相对会小一点。
医务科。
我把寄存的石函拿了出来,放到柜台旁边的一张小圆桌上。
王师北坐在一张塑料椅上,抱着石函看了看,问道:“哪来的?雕工不错。就是雕在石头上有点儿可惜了。”
“我爸留给我的,但我爸现在失踪了,所以我就不知道怎么打开这只石函。”
“简单。”王师北放下石函,伸出手指,在石函上面的双鱼图案的鱼眼按了一下。
我放下那枚鱼眼竟然被他按了下去,吃惊的说:“机关在这里?”
不过鱼眼按了一下,似乎没有其他反应,王师北一松手,鱼眼又缓缓的恢复原来的位置,他又按了另外一只鱼眼,鱼眼只是被按了下去,跟另外一只鱼眼一样,松手就恢复了原位。
“看来是要两只鱼眼一起按。”王师北两根手指一起按下鱼眼。
我似乎听到微微一声响动,石函盖子的缝隙松了一些,王师北把盖子从石函上揭了下来,我忙凑过去一看。
一看又傻了眼。
里面竟然有个铜盒,严丝合缝的贴着石函的内壁,这就是为什么摇晃的时候,听不到声音。
王师北把铜盒取出来,相比四四方方的石函,铜盒已经不是四方体了,看起来比四方体要扁一些,长宽一样,但高度大概明显要短一截。
“钥匙呢?”王师北问我。
“什么钥匙?”
“你连钥匙都没有,怎么打开铜盒?”
我挠了挠头:“我爸失踪了,我也不知道钥匙被他放在哪儿。”
“这是定向锁,没有钥匙,绝不可能打开,除非你把这只铜盒砸碎,但这是铜的,想必也没有那么好砸。”
“可这也没锁啊。”
我抱着铜盒仔细看了一遍,就发现了边角有一个工字型的开槽,工字底部一画延伸到了另一面。
因为铜盒两面构成一个直角,一面是工字,但工字底下一横是折到另外一面的,也是一个直角。
王师北告诉我,这就是锁眼。
“现在利用传统手法造锁的人已经不多了,你知道这是谁做的吗?”
“我不知道。”
“一般来说,定向锁会做成广锁的形制,可这把锁是做在内部的,这技艺当真巧夺天工,想必是我们机关门某位高人的手笔。”王师北由衷佩服的感叹。
“老爷子,要不要给您找根铁丝儿?”
王师北一愣:“要铁丝儿干嘛?”
“您不是号称锁头王吗?擅长开锁。像您这样的人物,给您一根铁丝儿,别说一个铜盒,就是银行保险柜,不也说开就开?”
“你说的那是荣门,我开锁,但不是偷儿!”
我看老爷子好像有些不满,想必他不怎么看得上荣门,机关门造锁,荣门撬锁,这是防盗与盗的关系,王师北肯定不想被当成是荣门之流,于是我急忙赔罪。
“老爷子,跟您说笑呢,我这不是想辙儿呢吗?您说没有钥匙,铁丝儿您又不用,有什么办法能打开定向锁?”
“定向锁又叫迷宫锁,别说铁丝儿了,就是给你钥匙,你也未准儿能打开,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你以为那么简单?”
王师北想了想,让珊珊给他找了纸笔过来,他用手指先测量了一下工字型锁眼每一笔画的长度和宽度,心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