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马皇后跟着小蛮姑一起收拾了碗筷。
马皇后虽然刚住进来没几天,但跟小蛮姑相处得很好,毕竟这俩女流氓有很多共同语言。
到了礼拜天,童华顺和金元宝找了过来。
“宝爷,考得怎么样啊?”我问。
金元宝似乎对高考不怎么在意,笑道:“考得好考得坏,不都有学上吗?嘿嘿,就算考砸了,让我爸花点钱儿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丫是不是太黑暗了,这让寒门子弟怎么办?”
金元宝说:“搁以前谁家不是寒门子弟?甚至连寒门都算不上。建国至今,多少改变命运的机会摆在眼前,自己不努力怪谁啊?”
这话倒也让我无言以对。
童华顺跟姚师爷聊了一会儿天,老爷子虽然发了疯,但在以前在行里也是一号人物,童华顺算是晚辈,对他十分客气。
“得了,天儿也不早了,枫爷,把你收藏的钱币拿出来吧。”
我招呼童华顺和金元宝进了书房,把准备好的古钱币拿了出来,一枚一枚的摆在桌上。
童华顺都看傻眼了,他没有想到,我小小年纪,竟然收藏了这么多可遇不可求的古钱币。
“哟,还有满汉西呢。”童华顺惊讶不已,“都是方头双点通,这路份儿可不低啊。”
那老送我的大满西和小满西,童华顺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碎碎念似的嘀咕:“这几天王辅益满世界的找满汉西呢,你这儿竟然有……”
他话没说完,又拿起一枚古钱:“这是天赞通宝?天赞通宝现在面世的,我只听说过三枚,其中两枚在上博,另外一枚在钱痴富山手里。小枫,这钱儿哪来的?”
“咳咳,那个,童叔,这钱儿就是我收旧货收来的,您可别往外说,我怕人来扯皮。”
“这个我听说了。富山死了之后,他家人把他收藏的钱拿去卖了,难道卖给了你?”
“就一部分在我手里。”
童华顺点点头说:“前去斗钱的人,不少都是圈内的人,内部偶尔也会交流。虽说富山的私藏很少公之于众,但万一呢?像明显就是富山收藏的钱币,就不要带去了。否则就算我不说,其他人难免会风传。”
我想想有道理,让童华顺看看,哪些一眼就能看出是富山的收藏。
童华顺回想一下,挑出了四枚,他知道是富山的收藏,因为富山收藏的钱币,都是珍品中的珍品,全世界都没有几枚,哪一枚在谁手里,外人可能不得而知,但行里人大多都清楚。
有些孤品就更不用说了,你想找一枚一样的冒充,你都找不到。
好在富山这人比较谨慎,一些珍稀的古币,他都没有公开,免得被人惦记,所以大部分别人都不知道。
这叫砸窑儿。
砸窑儿有很多种意思,一种就是姚师爷交代我的,让我别到斗钱场砸窑儿,这里的砸窑儿,就有挑战、砸场子的意思,一种就是把东西私藏,或者独自享用,不跟人分享,还有一种就是土匪打家劫舍,也可以说砸窑儿。
在不同的语境,代表不同的意思。
汉语的魅力就在于此,打开一个词条,底下就有各种的释义。
“有没有普品?带一些去。”
童华顺跟我说了粘泉珠的规则,他们不玩洋钱,因为懂的人不多,只玩本国古代的钱币,玩的也不全是珍币,关键的时候,意识到对方的钱路份太高,难以搞赢,就会拿一枚普品垫上,让普品给他吃。
“普品?有的是。”
这段时间收旧货,收了不少铜钱,可以说大部分都是普品。
我提了小半袋的铜钱过来,抓了两把,放进金元宝的口袋。
另外拿了一个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