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的做法让很多人都看不下去,按京城的话说,这特么太跌份儿了,自己说好的话,当场就反悔了。
“没见过这么不讲理儿的,你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滚蛋成吗?丢人现眼!”
“就是,贝勒爷,您不是号称什么奕劻的后人吗?就你们家这操性,大清是得亡国!”
“您多大的人啊,众目睽睽之下,跟一孩子耍无赖,好意思吗您?”
王辅益冷冷的看着贝勒爷:“刚才你亲口说只要小枫兄弟再拿一枚大泉五千出来,你就认服,你前嘴儿刚说过的话,这才几分钟你就反悔,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就算他再拿出一枚大泉五千,民间拢共也就三枚,金错刀也是三枚,凭什么判我输?”贝勒爷输急眼了,决定无赖到底。
花太守说:“虽说都是三枚,但您那枚钱儿的品相不如一刀平五千,说到底还是你输!”
“品相这东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说那枚一刀平五千的品相好,我还觉得不好呢,我就觉得我自个儿这枚品相好。”贝勒爷理不直,但气也壮。
金元宝撸起袖管:“我这暴脾气,我去你大爷!”
“想打人是不是?”贝勒爷一副混不吝的神色,“来,孙子欸,你丫要敢动手,爷爷就敢躺下!”
我知道贝勒爷是瓷门的人,碰瓷是他本门的营生,我拦着金元宝,淡淡的看着贝勒爷:“大爷,您的意思是说,咱们不比品相,就比存世量?”
“欸,对,就比存世量,现在三枚对三枚,你丫要是能再拿出一枚大泉五千,我这枚钱儿您就得着,否则我不服。”
“你如果又反悔呢?”
“那我就是灰孙子!”
“好!”
啪!
我又把一枚大泉五千拍在桌上。
哗声四起!
五十名珍之一的大泉五千,就是一枚也难得着,而我竟然有两枚。
贝勒爷整张脸都僵硬了,怔怔的看着我拿出来的那枚大泉五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啪!啪!
我又把剩下的两枚大泉五千拍在桌上。
一共四枚大泉五千。
全场顿时沸腾起来。
众人都像看鬼似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贝勒爷呆然摇着脑袋,重复着同一句话。
现在加上贝勒爷手里的那枚大泉五千,现场就有五枚大泉五千,就算是比存世量,也比金错刀多出一倍。
贝勒爷捂着心口,似乎有些喘不过气,突然。
“噗!”
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点点血迹洒在桌上。
金元宝吓了一跳:“哇靠,这么大年岁,还能喷出这么多血,果然老当益壮,牛逼!”
我也没想到老头气性这么大,一枚大泉五千就逼得他吐血,喷的到处都是,金元宝的话似乎把他给气着了,气血上涌,他又呕了一口出来,滴在衣襟上,晕染出了一片血红。
说句实在话,小蛮姑每个月都没有这么大的流量。
“大爷!”胖头孙惊慌失措的跑了过去。
贝勒爷身子摇摇晃晃,向后倒了下去。
胖头孙急忙把他扶住,贝勒爷却已经不省人事了。
王辅益慌了起来,这人要在他家里出了事,贝勒爷家属一来,他也怕说不清,急忙把外面的叶志鹏叫来:“过来帮忙,把人送到医院。”
“唉,真是报应啊。”罗锅儿叹了口气,“这老头什么钱都敢挣,就连明定陵的棺椁都不放过,终于出事儿了吧?”
我心头一动,问道:“您刚才说什么明定陵?”
“万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