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忌以前可能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说出这句话。
“大长老临走之时对我说的话,虽有几分道理,但是他这次可能是看走眼了。”
秦霄看着现在的秦忌,忍不住笑了笑,以前的他绝想象不到如此理智冷静的话会从脾气以火爆著称的他口中说出,这也是他第一次听见秦忌没有对大长老说的话唱反调。
“见你现在这个样子,大长老知道了想必也能安心了。”
秦忌没有回答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微张的手掌,仿佛自己还能从掌心中看到当时秦靖川临死时紧紧攥着自己的那只手。
“呵呵,这只不过是我不希望被那个老头看不起而已。”
他挺了挺身子,咳嗽了两声,便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眼神坚定地看着秦忌。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今晚之事的确是君家的手笔,但是根据君自在的情况和刚刚来的暗子来看,这幕后之人我们应该是猜错了。”
“不错,根据今晚上的种种情况来看,幕后是自在弟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又和君家脱不了干系的话,那就表示出手的人可能是君家位置更高的那几位。”
话到此处,霄、忌二人仿佛心有灵犀般说出了同一个名字,
“君康山!”
二人当从彼此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时顿时更加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君自在虽然地位居于龙君,但君家与秦家无二,但凡大事当前都是要与族中长老商议过后才能执行,这也是祖龙祠一事发生秦霄第一反应便是传唤长老的原因。
“若我的猜测没错,君康山此事想必已谋划已久,有可能当翰尘的天赋展露时便已经起了歹意。翰尘私自出行,误入祖龙祠想必都有他在其中推波助澜。”
秦忌眉头微皱也是不自觉为君康山的算计感到棘手。秦霄轻轻抚着秦翰尘的额头,将自己手中握着的月牙玉佩放到了他已无力攥紧的掌心,双手帮他合上手掌,让他握紧玉佩。
“今晚上希望我做的戏能够被那个暗子一字不漏地转述给君康山,这样的话我们才能知道他究竟在打些什么算盘。”
秦霄也终于把自己的打算说出,原来所有的失意颓丧只是扔给君家的烟雾弹罢了,但自己对儿子的心痛伪装不出来,这也足以让这颗烟雾弹更加真实。秦忌无言,自己二弟的做法自己当然也是认可,只是刚才重伤的君自在仿佛让他对于君家所盘算的事情有了一些眉目。
“你说若是君自在此次重伤,无意再继任龙君,那这位置...”
听了秦忌这最后一句话,秦霄脸色骤变,脑中将今晚所发生的一切细细回忆,仿佛答案就在嘴巴边上,但却又说不出来。
“我们被骗了,就连老家伙也看走了眼。”
秦忌叹了口气,想起了祖龙祠里自己曾对君自在说的最后一句话,心里也是为他升起了一股凄凉。秦霄也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他早知自在弟心不在这龙君之位和君家基业传承,看来从承心去后,自在弟就被君康山当作了下一任龙君的挡箭牌,什么心思缜密、城府极深都是幌子。”
秦忌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龙城当中若说谁能够将他伤成这样,那君家显然是最佳答案,君自在这个人虽然生性洒脱,但也不是没有情感之人,想必其中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缘由。同室操戈啊...”
秦忌没有再说下去,推门出去,往君自在疗伤的地方走去。秦霄坐在床前,脑中回忆起了曾经几人尚未继任,结伴出龙城,历练走天下的时候,那时承心还在世,自己有了除他们二人之外的结拜兄弟,也是那个时候认识了秦翰尘的母亲孔月寒...
“寒寒,不知道你在天都还好吗?”
天都,法宗。一处楼阁显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