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抵达,他这个时候收拾行李跑路也是来不及的。
“该金盆洗手了。”
瘸腿老六这样想着。
“把这一单先给混弄过去吧。”
“随便从哪儿弄几个外地的游客,充个数。”
他浑浊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一个害人的馊主意计上心来。
“阿良——”
“大彬!”
瘸腿老六自个儿的腿脚不好,办事情全得靠这些半路跟过来的小年轻。
彼此之间要说是师徒吧,也没那么深的感情,就是个搭轿子的,一起赚钱分。
名叫阿良的小黄毛嘴里叼着根冰棍走了进来,他后面还跟了个痴肥的大胖子,至少有200斤。
“老八那边怕是带不回人了。”
瘸腿老六阴沉着脸,对他俩传达了这么一个糟糕至极的坏消息。
“别跟个瘪三似的一惊一乍!”
在黄毛阿良不满出声前,瘸腿老六就预判了他的预判。
“闭上嘴,去翠湖周围转一转。”
他的语气很平淡,内容却异常邪恶。
“遇到落单的外地游客,漂亮点的,年轻的,想办法弄回来。”
瘸腿老六怕黄毛、肥子不肯干,他幽幽的抬起头一笑,露出黄金镶的两颗大门牙。
“到手了,这一笔进账都给你们。”
“我老六,一毛不拿。”
走出昏暗低窄的平房,名叫大彬的肥子憨呼呼的拉住了走在前面的黄毛。
“阿良,咱干不干啊?”
他俩以前也就是帮着送送人,虽说也是不法勾当,但还算是擦边球。
肥子有点怕了。
“干什么不干?!”
“你知道有多少钱吗?!”
黄毛阿良将最后一口冰棍咬在嘴里,冰块被牙齿嚼动的嘎吱嘎吱作响。
“我们每次大晚上的蹲点、跑腿,点头哈腰的陪喝酒,一次才五千块。”
黄毛阿良将吃剩的冰棒棍子一把甩上了平房楼顶。
他不甘心的冷笑,“人家轻轻松松,就搞了个人进去,就是十万块!”
“十万块你不要?!”
肥子不说话了。
都帮着干这种没良心的跑腿活了,谁还是个有良心有道德的主?
“走吧——”
黄毛阿良示意肥子大彬跟上。
“你那个表哥呢?技校修车那个,把他也叫上。”
他开始召集人手了。
“里奥王那里随时要人,咱们必须在那之间!”
春夏柳翠的湖水旁,吃了两碗云南过桥米线的路洁,心满意足的趴在湖心亭里看小鱼吐泡泡。
白灵在路边阿嫲摆的摊子上买了一包鱼粮,两人不时弯腰给小鱼儿们也饱餐一顿,是个不错的饭后消遣。
“白法医,你好像很喜欢小鱼呢。”
路洁双手悬空放在围栏上,她伸了个懒腰。
碧绿的荷叶丛中,不时有金黄橘暖的锦鲤摇摆着鳍尾游过,它们都很亲近白灵。
“哦,是吗?”
白灵抓着鱼食的手顿了一顿。
“其实我还好。”
她咬了咬嘴唇,还是说了出来。
“主要是我弟弟喜欢。”
“他养了满满一缸子的热带鱼,现在都是我在养。”
“哇,白法医你有弟弟呀!”
路洁一下子兴奋的坐了起来。
“还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呢。”
“他几岁啦?帅吗?做什么的?为什么是你在替他养鱼呀?工作很忙吗?”
路洁的语速又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