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吗？”
白灵举着手机愣在原地。
时针已经转向晚间11点钟。
要不是今晚唐昀来袭，她在安顿好小谌小谙的洗漱后，此时应该已经抱着IPad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了。
白灵很清楚，在海城这样一个东方不夜城里，11点钟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只是他们晚间夜生活的开始。
叹了口气，她瞥了一眼唐昀道：“带她去警局吧。”
“在那里见。”
推开书房门，小谌小谙东倒西歪的睡倒在沙发上，看上去困倦极了。
一旁的李慕白嘴里叼着根木糖醇做的棒棒糖，对着电脑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他倒是越夜越美丽的那种类型。
唐昀跟在白灵身后出了门，他看着睡倒在沙发上的两个小宝贝，眼里满是关切。
“来——”
“搭把手。”
白灵抱起只有三十几斤的小谙，指挥起唐昀。
“小谌的房间在走廊最左边。”
“我吗？”
唐昀有些诧异的指了指自己。
在得到白灵的肯定答复后，他的拳头攥了又松，显然是有些紧张。
“直接上手抱就行，小家伙皮实着呢。”
白灵似乎看出了唐昀的担忧，她很是平淡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也就因为她这种随意平常的态度，唐昀感觉自己胸口膨胀到快要炸裂的心脏，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唔——”
他上前一步，弯下腰。
小小一只的男孩子，抱起来还挺沉。
唐昀低头细看小谌的脸庞。
和他一样，有着粗重卷翘的长睫毛。
睫毛在孩子肉乎乎的脸颊上投射出一道暗色的阴影，唐昀感觉此时此刻，他就抱着他的全世界。
推开房门、掀开被子、放下孩子、退出房间。
一系列后续动作，唐昀都似乎踩在云里雾里，不知道是怎么完成的。
直到跟着白灵上了电梯间，机械女音提示道【地下一层停车场已到】，他才从恍惚中苏醒过来。
“我今天见到自己的两位宝贝了！”
“我还抱了自己的儿子！”
唐昀被白灵一把推进了驾驶室。
“别楞了。”
“你开车——”
银色保时捷SUV行驶在一点都不拥堵的郊区高速快线上，唐昀大着胆子偷瞄在副驾驶座位上补眠的白灵。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炯炯了，白灵闭着眼睛直接开口道：“想说什么？”
“直接说吧。”
“我没睡着。”
唐昀哑着嗓子，低声道了句：“谢谢。”
“嗬——”
这么一句谢谢，把白灵的眼睛给炸的睁开了。
“谢什么？”
被这双明亮的凤眼觑着，唐昀没来由的心虚了起来。
“孩子你教育的很棒。”
他的眼前浮现出乖巧吃东西的萌宝形象。
“还行吧——”
白灵白了他一眼，重新眯上了眼睛。
“主要是基因好。”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笑了。
一路上，唐昀没有再开口。
他知道，等会回到警局，白灵有一场硬仗要打。
一个杀了人的女人，点名要见她。
无论背后的故事究竟是什么，对于白灵来说，后续都有一大堆的麻烦要应付。
海城夜晚的天空，看不到星星。
不过，这座东方明珠也并不需要星光的璀璨。
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