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是孙佳的丈夫吗？”
白灵安静的合上笔录，做出了自己的合理推测。
丁勇转过身子，冲着白灵点点头。
他加班加到眼泡浮肿的脸上，透露出一股难以捉摸的无奈来。
“怎么了？”
白灵出声问道。
“这起案件难道还有什么蹊跷吗？”
丁勇欲言又止，他嘴里吐出一本书的名字来。
“《嫌疑人X的献身》。”
白灵的眉头随着这几个字的出现而紧皱在一起。
《嫌疑人X的献身》，是日本推理小说作家东野圭吾创作的长篇推理小说。
她在上周五的专栏里刚好给读者们推荐过这本书。
“你是说。。。？”
白灵猛地抬起头，她的视线与丁勇的，在半空交汇在一起。
“孙佳的体型瘦弱，左手在青年时期受过重伤，无法用力。”
丁勇补充道。
这些都是笔录里没有提到的案件细节。
“我们合理怀疑，孙佳在替他人开脱。”
“正是模仿了《嫌疑人X的献身》中的情节。”
听到这儿，白灵猛地站起身来。
她突然明白了孙佳让方田剑引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快派人去案发现场！”
“怕是真正的凶手。。。”
“自杀！”
白灵一字一顿的说道。
问讯室内。
白灵在局长深夜的口头电话同意下，由一名民警陪同坐上了问讯桌。
“孙佳，”白灵琥珀色的眼睛正视着前方低头流泪的中年女人，“我来了——”
“我一直都很喜欢看惊险刺激类的故事。”
孙佳抹着泪抬头看向白灵。
“儿子说，咱们海城出了一个女法医。她在网上有个专栏，专门分享现实中的案件。”
“我让他把网址在我手机上保存下来，一有空就看。”
孙佳身上穿的还是那身溅了血的脏衣服，她用被血污弄脏了的袖子擦了擦眼泪。
“我是您的粉丝。”
“您专栏里的每个故事我都看过。”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白灵面上不露声色的道声谢，内心的情绪早已翻了几个波浪。
孙佳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人体荆棘》专栏的事情。
“那个被丈夫强迫卖淫的案件，我印象很深。”
孙佳捏着自己无力的左手，愣愣的坐在问询椅上。
“那天看完这个故事，我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翻来覆去的，做的全是噩梦。”
孙佳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仓皇的笑来。
“他，”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以前打我时就总这么吓唬我。”
“你就是我抢来的。”
“哪天把爷弄不高兴了，我有门路收拾你。”
“那么多兄弟还没女人呢。。。”
白灵盯着女人袖口露出的那一截小臂看，那上边是伤痕累累。
“他要醉不醉的时候，最吓人了。”
“我每次都把小杰给推到衣柜里，拿椅子给堵着，不叫他出来。”
“有一次，我实在是受不了他满嘴污言秽语的，怕脏了小杰的耳朵，顶了一句嘴。”
一行眼泪从孙佳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一把刀，从厨房案板上直接拎出来。”
“对准我的肩膀就是一刀。”
“那一下子，给我疼晕了。”
“我用左手去挡。。。”
白灵感觉自己胸口有团火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