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东来顺，在王府井热闹的大街上转了转。
零下的街边，有小摊贩当众手工制作糖葫芦，麦芽糖香甜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去，都吃得饱饱的，白灵还是没磨得过唐昀，给两个小朋友一人买了一根。
山楂芝麻馅儿的，老首都口味。
天气太冷，不好叫老人都跟着自己在街上乱晃。
白灵戳了戳唐昀，表示一行人还是先回家吧。
“那就回吧。”
唐昀和他父母、大哥在的时候，总觉得透着股憨气。
他大哥唐睍开了辆造型酷炫的越野车，能坐下五六个人。把小朋友往腿上放放，一家人全都能挤得进去。
白灵被北方人的这股子热乎劲给打动了。
要是没这么愉快的一顿铜锅子，按照她的性格，是怎么都不好意思去挤唐大哥这一辆车的。
再热情邀请，她都是会单独再打车跟上的。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上了车，小谌和小谙分别坐在爷爷奶奶的腿上，小孩子知道谁打心眼里喜欢自己，祖孙四个黏糊的紧。
小谌一直是不爱和他人分享食物的，这次居然也主动了起来。
他咬下一颗红彤彤的大山楂，攥在小肉手里，直往爷爷嘴边塞。
“给爷爷吃——”
这还是他第一次亲口喊爷爷呢，喊完小脸就羞得红扑扑的，要往白灵怀里钻了。
只可惜白灵和唐昀坐在更后面一排，他要钻过来的难度过大。
唐爸爸高兴的一口含住了大山楂，酸涩的果子自己嚼了，外头甜滋滋的糖衣剥了下来留给小谌吃。
白灵在后头看他们的互动，心里暖洋洋的。
她自己就没有一个亲密的亲子关系，很羡慕唐家这种你爱我、我爱你的家庭氛围。
“你也想吃吗？”
臭唐昀居然还学会打趣她了。
男人热烘烘的大掌覆盖住她的，调笑般的语气在她耳边开着玩笑。
白灵坐了一上午的飞机，吃饭的时候精神也是高度的提着。
摇晃着，摇晃着，她斜靠在唐昀的肩膀上，就这么睡着了。
梦里，白家老洋房那棵白灵小时候常常荡秋千的老槐树下，面容模糊的男人提着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年轻的白母哭花了妆容，脸上一道道黑印子，声嘶力竭的在小院里咒骂着负心汉。
她骂人的词儿用的极难听，一点儿也不顾及这个被她用恶毒词汇谩骂的男人的亲生女儿就在自己的跟前。
女孩虽然看着小，可也会说话了。
她初冬的季节里，还穿着夏末初秋的棉裙子，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坐在秋千上荡着。
“让你开心，就你开心！”
白母不知哪根神经又搭错了，竟然挺着自己鬼似的妆容往小女儿身上扑。
小女孩怕的一下子松开了手，瘦瘦小小的身子直接从秋千上摔落在地上。
“让你玩，让你玩！”
这个秋千是几年前男人亲手搭的。
那时候有多幸福，这时候就有多讽刺。
白母疯癫着将秋千用大剪子给剪断了。
白灵最常一个人静静待着的乐园被毁掉了。
她看着梦中面部越来越模糊的母亲，莫名的感到眼眶一热。
“到家啦——”
睁开眼，她被唐昀宽阔的大掌搂在怀里。
车子停在了北方风格的一处小院前面，一棵歪脖子树下大院里的几个小孩儿在荡秋千。
白灵打了个寒颤，梦中被毁掉的秋千逐渐和小院前的这个秋千重合在一起。
“冷吗？”
小谌、小谙已经被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