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吱、咔吱”,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驶向郊外的小径上颠簸前行。
车厢里,林静姝双眼紧闭昏睡过去,嘴被绑带紧紧封着。
明媚的阳光透过车帘洒进来,她的脸如白瓷般无暇的小脸嫩得能掐出水一样。
“唔。”她蓦地睁大了双眸,眼中噙着喜悦的泪水。
经历了十世的磨难,她历尽辛苦,终于重生了。
盗匪看得心痒难耐,用力的吞咽着口水,“小美人,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他抬起肥腻的手,就要抚摸向林静姝细腻柔白的脸庞。
林静姝眼中猛然射出一道利芒。眼前的场景,如果没有记错,应当是被盗匪绑架,又为墨连启所救。
当时觉得好巧,真是缘分天定,现在想想,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眼见盗匪逼近,林静姝猛然抬起一脚踹向盗匪两腿之间。一手化拳击中绑匪的太阳穴,另一手捂住他的口鼻,将他的痛呼生生压了回去。
绑匪身子倒下去之前,诧异看向林静姝的双手,不明白那绑的好好地绳子怎么就解开了。
“怎么了?”驾车的盗匪高声问道。
林静姝深吸口气,哑着嗓子佯装发出被强迫、压抑的声音,“不要啊。”
车前男人淫笑两声,“猴三麻溜点,一会,你赶车,老子也尝尝鲜。”
林静姝麻利的用绳子绑住车厢里绑匪的手脚,解开脸上的绑带,再封住盗匪的嘴。
她深吸一口气,累得揉了揉双手。这身子前世不通武功,底子太差。纵使,在十世磨难中,她苦学功夫,却碍于身子底子差,只能使出十之一二。
她不敢确定自己能不能再撂倒一个,只能先躲了。
掀起车帘,她朝四周看看。
这车子走的是小路,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石头,和碎石子,跳下去受伤是不可避免的。
可是眼看快要到延庆寺了,再不跳怕是他们到地方还有接应的人。她不作犹豫,身子团成一团,起身一跃滚向道路一旁。
马蹄声、车辙声,压住了她落地的声音。
林静姝抬眼看去,车子一如方才继续前行,才放下心来。
右脚脚腕传来剧痛。
她墩身捏了捏,骨头没事。身上的鹅黄色糯裙,有些地方已经被划破,隐隐透着血痕。
还好,伤口都不大。
她用绑带将脚踝简单固定,一瘸一拐地朝延庆寺走去。此处,离林府甚远,只有先到延庆寺再做打算。
“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林静姝慌乱地躲到杨树后,探出头向远处望去。
一阵尘烟中,一黑衣男子跨坐马上,带着二名侍卫模样的男子,急匆匆地朝延庆寺方向奔去。
墨成渊?
林静姝腹诽,怎么穿一身黑?记得当年他最爱红衣。
她摇摇头,不做多想,待几人离去,继续朝延庆寺走去。
山间小路崎岖不平,林静姝走得很吃力,几道冷汗自她的脸颊滑落。
她又紧了紧脚踝上的绑带,咬牙上路。
行至延庆寺门口,一沙弥挡住了她的去路,“来者何人,此乃国寺,岂容你擅闯。”
延庆寺的规矩,林静姝自然知晓。前世,她是被赐婚给墨连启之后,才有幸进过寺中一次。
可是当下,此处偏僻,没有车马,她当天赶不回相府。江氏母女定会因彻夜不归在她的声誉上大做文章。
重生一世,她是不在乎这些。可是她在乎人,在乎这个。
记得前世市井之人说相府嫡女被劫走,彻夜未归,她娘伤心不已,数日以泪洗面。
“小师傅,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