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刺激着林相爷的眼睛,他愣怔地呆立在当场。
这江氏,莫不是…小产了?
当年霍清雅小产时,也是这般的。
府医很快折返回来。
看到当下情景,他心里一惊,给江氏诊脉的手都有些哆嗦。
果然是这样…江氏居然是小产了。
江氏是寡妇,他是江氏的人,需帮她瞒下此事,“江夫人,只是…”
他还没有说完,林静姝就带着个大夫走进来,满眼关切地问,“爹,冷月怎么样?”
忽的,她看见地上躺着的江氏,屁股下还有一大滩血迹。
小产了?
林静姝冷笑一声,看来那助孕药效果不错。江氏仗着体寒,房事后并不用避子汤,她便命人在江氏每日膳食里加了助孕药,看来效果挺不错。
“啊,这么多血!”林静姝惊声喊到,“大夫,快给她看看。”
府医想拦,却没有来得及。
“老爷,这位夫人小产了。”大夫摇摇头,惋惜道,“我开几贴药,好好吃上。这位夫人,岁数这么有孕不易,没了实在可惜。”
林相爷感觉脑子嗡嗡作响,有孕?江氏居然有孕了?
她怎么敢!
“江夫人是个寡妇,怎么会有孕了?”林静姝惊声说道。
正在这时,一个男声在门口响起,“林相!”
林相爷、林静姝齐齐抬头看过去,只见太子太傅、傅怀远从门口进来了。
见地上的情景,两人面露尴尬,“方才,我们进来的时候,院里没有小厮,门也开着,就进来了。”
“见过太傅伯伯、傅公子,”林静姝浅浅施以一礼。
她方才的话,几人已经听见。
太子太傅轻蔑地扫了眼江氏后,拱手行礼,“今日,本想手谈一局,看来来的,不是时候,那老夫就先走了。”
“实在对不住,姝儿,快送送太傅。”
走到院子中间,空气中没有了血腥味,让人总算觉得舒畅了些,太傅说道,“其实,老夫今日来,还有个不情之请,姝儿丫头,姑且听听,愿不愿意都随你。”
“太傅伯伯请讲。”
“伯伯那个不成器的孙儿傅昕扬想请你做他的武师傅,学功夫。”
傅昕扬?那天她把蛇扔到身上的那个?
想请她当师父?
想找虐?
“伯伯,我之前因为景毅的事,和昕扬有过龃龉。”
“怀远回来说过了,是昕扬的问题,你做的对。怀远又把昕扬好好收拾了一顿,他肯定不敢再欺负你弟弟了。”
林静姝嘴角扯了扯,不好意思地笑笑,“伯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我会的,也不多,只能陪他玩耍、玩耍。”
“太好了。”
“那我每周去书院一趟,教他吧,顺便让景毅也一起练练。”
临别时,傅怀远眉眼带着浅淡地笑意,“林小姐,后会有期。”
待送走两人后,林静姝返回书房。
她请来的大夫已经给冷月诊过脉了,与府医说的一般无二。
林静姝指着地上的江氏,“爹,让人把江氏送回去吧。她这样在您这不合适。江氏,一个寡妇,居然有了身孕,如此浪荡妇人,留在相府会毁了相府名声的。”
言罢,她命人将冷月送回锦绣院,起身离开。
过了好一阵儿,江氏缓缓睁开眼睛,当他发现自己还在相爷书房的时候,心中一阵窃喜。
林相爷果然还是疼惜自己的。
“老爷。”
她刚起身,轻声唤了一声,就发现全身绵软无力,肚子疼得厉害。